左佑用赔偿金在学校就近租了套公寓,然后两人在附近的早餐店找了份工作。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得过下去,至少开学之前先把这学期生活费凑齐。
慕情有次开玩笑说她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左佑就开始了日常怼她的模式,“你有性别认知障碍?谁跟你是兄弟?”
慕情觉得这小孩真是太不讨喜了,总爱挑她的话语漏洞,于是转移话题,“我学汉语言文学,你学什么专业?”
左佑瞥了她一眼,“法律。”
“你要当律师啊,好厉害。”慕情说完,想到自己日常被怼,终于逮到机会怼回去了,“话说你嘴这么笨,仅剩的本事就是用来怼我了,你当辩护律师不会把委托人气死吗?”
左佑不屑的冷哼,“至少,如果你是对方辩护律师,官司一定打不赢我。”
慕情:“……”
“不是,左大律师,你就光把我当对手了?人生能不能有点追求?”
“追求?”左佑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赢了你就足够了。”
慕情当时没有听出他的一语双关,开学后两人就退了房各忙各的。
刚开学她以为自己会不适应新学校,但她发现她想多了,新室友可比她打工时候的那些室友好相处多了,而且大家都很有素质,洗漱会主动错开时间,听音乐追剧会戴上耳机,打电话会主动去阳台,每个人都在自己位置上准备了台灯,晚上看书也不会开大灯影响别人。
慕情这才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只要互相尊重互相体谅,基本是不会发生矛盾的。
当然也会有一些性格不合的小摩擦,但都可以克服,也都能自己调节。
她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喜欢上了大学的校园生活,教学楼、食堂、图书馆和宿舍,四点一线,没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
麻烦在于要想拿奖学金不止看文化课成绩,还要看学分和参加活动的绩点。
慕情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特长,学生会之类的一些社团她又不想去,各种比赛竞赛活动要是再不参加,那还真就跟奖学金无缘了。
后来她挑挑拣拣选择了几个学校联合举办的演讲比赛,演讲水平或许不咋地,但她的演讲稿质量绝对没问题,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还是挺有自信的。
第一轮校内比赛居然就遇上了左佑,慕情觉得他平时不爱说话,但那家伙一上台情绪呈爆发式喷涌,慕情怀疑他是不是有另一个表演型人格,语言感染力实在太强了。
慕情自己没有上过台,虽然练过几天,但情绪拿捏的不是很好,肢体语言僵硬,但她的演讲稿很占优势,倒是没被刷下来。
左佑在礼堂门口追上她,抢了她手里的稿子,“小恩人,你这稿子不错啊,借我看看。”
“那也给我看看你的。”慕情抓住他的演讲稿,见他不撒手还拍了他一下,“礼尚往来懂不懂?”
左佑把稿子拽回去,“写的没你好,别看了。”
“但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比我好?”慕情叹气,“看你演讲那是享受,我自己上台像上刑场。”
左佑:“这种想法很好,继续保持。”
慕情:“左同学,你介意我动手吗?动嘴已经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愤怒了。”
左佑:“挺介意的……”
“没关系,反正我不在意你是不是介意。”慕情抬脚就朝他踹过去。
左佑当然不会站着不动,连忙躲开,两人你追我打绕着花坛跑了一圈,慕情实在跑不动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左佑就又绕了回来。
“演讲最重要的就是练气,你这肺活量不行,早上起来跑步吧,”
慕情偏头看向他,“你是在帮我训练?培养竞争对手?”
左佑敲了敲她脑门,“你不是我小恩人吗?我这人仗义,知恩图报。”
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