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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2 / 3)

夫这么说,一个半大孩子也这么说。

安似梦问:“你为什么害怕梁先生?他欺负你们?”

刘艾叶连连摇头,道:“没有,梁先生只是自大了点,人还是很好的。”

安似梦:“那你们为什么怕他?”

刘艾叶:“我们不是怕他,是有事找他帮忙。”

安似梦:“什么事?”

刘艾叶不回答了,扯开话题道:“你刚醒,要静养,我爸开的药助眠,你睡会儿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似梦真真切切感到些困意,嘴一张,出来一个哈欠,她也不作假,倒头就睡,利索程度惊得少年想说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里。

安似梦睡了一下午,刘嫂也出去一下午,晚上回来,在外屋又摔盘子又摔杯,哭哭噎噎个不停。

“哪儿都显着你了,你心软,那你怎么不对你儿子心软点?你觉得那个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爹,那你儿子呢?他比那小孩大几岁?”

刘大夫不吭声,紧她说。

“我不是不让你去,早些时候我拦过你吗?你摸着良心,贴钱贴物我说个一个字没?现在不一样了,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你去了能干什么?”

外屋没开灯,黑暗里一点光亮忽明忽暗。

刘大夫在抽烟。

他沉闷的声音响起:“我不能放着老张不管。”

刘嫂不说话了,又开始哭,哽哽咽咽,却不放肆。

安似梦微微起身,就着月光看到了床尾蹲着的刘艾叶,后者听到动静,回过头看,看到安似梦在看他,愤愤地抹了把泪。

他在哭。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小,门开了,刘大夫又出去了,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刘嫂在收拾摔倒地上的碗筷。

安似梦自觉要还刘家一份恩情,于是十分大度地对他说:“你有什么难处吗?我可以帮你。”

刘艾叶瞪了她一眼,觉得她是在看他们家的笑话,说道:“不用你管!”

这小孩儿。

刘嫂收拾好回屋了,刘艾叶打算今天出去借住一晚,还没出门就碰见父母吵架,也不走了,蹲在床尾阴影里,伴着安似梦的细微鼾声抹泪。

外面树影打落在屋内空地上,等到月渐西沉,他猛地起身,从木窗户里翻了出去,往东边跑了。

安似梦听到落地声,也懒得装了,顺手从桌子边扯下那条将落不落的木条,粗略地盘了个发,跟着刘艾叶晃晃悠悠的身影出去了。

刘艾叶一边跑一边抹泪,哭岔气了也不停,他直直往东,穿过一片树林,在最东头那棵看起来有上百年的粗壮老槐树下停住,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

此时月亮已经消逝于山际,太阳却没来得及出来,正是一天最黑的时候,安似梦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屏住呼吸看了半天,冷不丁地开口:“这就是你的难处?”

刘艾叶吓得一哆嗦,转头看见是她,立刻恼羞成怒道:“你怎么没睡觉?你跟踪我!”

安似梦打趣道:“不简单啊!还知道跟踪呢!”

说着,她就往那个小院子里走,刘艾叶想拉住她,被她轻飘飘地避过。

刘艾叶还想再拉,安似梦已经走到院门口了。

她一把推开门,饶是再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里面惊得忘了抬脚。

此时太阳的第一缕光划破空气,照出来院子里的景象。

这院子从外面看跟一路过来的房子没什么不同,进去了才知道为什么离别的房子那么远。

不大的院子竭尽所能地放着床,一张挨着一张,床与床中间留出一道能侧着挪的空儿,床还不是一样的,大大小小高低错落,一看就是从不同人家搬来救急的,床单被罩也是五颜六色,床上鼓鼓囊囊的躺着人,院子里最宽敞的地方就是井旁的一小块地儿,放着一张八宝桌,桌上摆着几列碗,旁边架着一口大铁锅。

还没进门,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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