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上来了,”越岭掀了掀眼帘,看向张日山,“我还以为你摔下去喂尸鳖了。” “就算不小心掉了下去,那些尸鳖大概也看不上我。”张日山观察了下这地方,将注意放在越岭之前看的那个窟窿上,“你上还是我上?” 越岭再次啃起了饼干,“当然是你了。” 张日山带着绳子从那个窟窿爬了上去,这儿连接的似乎是个通道,具体通往什么地方,他也不是很确定。 在张日山去探路的时候,那俩伙计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罗雀则充当木头人,双手环胸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越岭嘛,就在那儿啃饼干,吃的还挺欢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什么美味,实际上就一压缩饼干。 他们从顺着通道一路往前走,出口的位置是灶台。 越岭拍了拍身上的灰,“哪个大聪明将出口设在这地方,也不怕被灶神星君找上门,还有,人家要是在做饭的话,我们出来岂不把人家的锅给掀了。” 张日山等人心想,倒也不无道理。 伸了个懒腰,越岭给阿宁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平安出来了。 “哟~,这才过多久,我就死了,还是被张日山害死的,”越岭看了眼旁边的张日山,“他可真厉害。” 张日山:…… “姓陈的?暂时不用搭理他,”她叼着巧克力棒,语气端的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后面还用得着他,这会儿死了多可惜啊,想来小孩儿也不大乐意看见他。” “宁宁,待会儿见。”挂掉电话后,越岭打了个哈欠,她又开始困了,临到后面她会越来越困。 张日山见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让罗雀背你吧。” 越岭步子虚浮,跟游魂似的,“行。” 罗雀扭头看了下背后的人,确定了她的存在后,这才往前走。 出去的路上,他时不时的会扭头看一眼,张日山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 “太轻了。”罗雀说,完全感觉不到重量,他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确定她的存在。 等候在外面的阿宁看到他们,赶忙跑了过去,知道她又睡着了,动作轻柔地将人抱进车里。 柿子拉开后面一辆车的车门,“张会长,请上车。” 张日山颔首,“有劳了。” 还是越府的人靠谱,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他们生过别的心思。要知道,人是很复杂多变的生物,尤其是在利益上,最经不起考验。 那越府近百年所积累下的财富,毫不夸张的说,富可敌国,却从未听说越府出现什么变故。 早先越老板没出现的时候,那几位的小辈只知有其名不见其人,可他们却未质疑过。 从古至今,亲兄弟阋墙的也不在少数,那几位可都不是亲兄弟,他们在外报的名都是,越府司家谁谁,或是越府罗家谁谁……他们向所有人宣布,他们不姓越,却是越府的人。 当然,这是那几位领头人或是已有不菲成就的,小辈就没这个待遇了,想靠越府为自己增光?打断你狗腿! 阿宁拿过一旁的薄毯给越岭盖上,见她睡得熟,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要是醒着也像睡着这么乖就好了。 陈金水不知道,他刚离开不久,越岭他们就从地宫出来了。 道上都在传,越府那位岭小姐跟着九门协会的张会长去探险,去了没两天就失联了。有小道消息说,那位岭小姐死了,是被张会长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