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实在没想到看着斯文儒雅的男人,玩得比她还疯。
后来,温铮给她发了一个视频,说是给她留个纪念。
程娇没忍住好奇点开,就看见自己出机舱门和个傻子一样尖叫,整个脸被风吹变形的滑稽。
她手指滑动的每一帧画面都是温铮一脸淡定,而她面部扭曲、蠕动,完全失控的表情就像丧尸。
他竟然将她全程反应都录制了下来。
程娇把手机一丢,生无可恋地仰在床上。
让她死吧!
程娇在浑身酸疼了两日后,第三日意外得神清气爽,就像做了一套极致的全身按摩,她从舒适的大床上坐起伸懒腰,抬头看见干净的玻璃窗外枝繁叶茂的热带植物,在晨光下泛着翠绿而明媚的光,那些郁闷、焦虑和压力顿时消失干干净净。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拥有过这样一个惬意的清晨,不需要赶时间上班,不需要为生活发愁,也没有嘈杂的声音和腥臭的海味打扰她睡眠。
温铮也看出来她的变化,眼尾上翘,又是笑着道:“今晚有个更好玩的地方。”
程娇脸色瞬间冷下,“不去。”
温铮最喜欢看她一惊一乍的表情,可比死气沉沉的有意思多了,他摸着她新编的小辫子,就像诱哄小孩一样,“你这胆子还没以前一半大,这回保证你安全。”
“去哪?”
“不是天上,也不是水下。”
说了和没说一样。
他总是这样笑眯眯地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但其实根本不在乎她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反正最后都是他说了算。
而他这回带她去的地方,的确不是天上,也不是水下,是丛林,还是大晚上的丛林。
高大的热带植物在月色下就如一群巨人在俯视着他们。
手电筒照射的光仿佛被黑洞吞噬,哪哪都照不远。
程娇不由感慨,真是一个毁尸灭迹的绝佳宝地。
温铮突然把手电筒的光打到一处,“找到了。”
程娇顿时警铃大作,下意识就成自卫的姿势。
温铮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把光打她脸上,程娇还没来得及收回表情,被他抓了个正着,“你这是什么表情?当我要害你?”
程娇再想把情绪装回已经来不及,便紧抿着唇不说话,仍是眼神戒备。
温铮肩膀抖了两下,偏头笑了声,“害你我有能有什么好处?你还欠着我钱。”
程娇拧着的眉毛舒展开,“也是,花了三千万买个玩具,当然也要玩久点才好。”
她自己都没发现从那次朝温铮开火后,怼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不过温铮是个怪异的人,她越是这样,他反而越高兴,从前他可是百般逗弄她,都不能让她稍微变下脸色。
所以,他回答她的语气依然是调侃,“既然知道三千万对我而言不算什么,那么这个玩具要不要玩久,全取决于我的兴趣,而不是它的价值。”
程娇忽然觉得这种争辩很幼稚,所以先偃旗息鼓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交流,她对周围环境适应了不少,她这才转身去找那只藏在树叶下的蛙,并若无其事地请教他,“这是什么蛙?”
温铮将光重新照在树上,“一种热带树蛙,白天受紫外线照射后,晚上会发出蓝绿色的光。”
程娇:“有毒吗?”
温铮:“你可以试试。”
程娇真往前走了一步,树蛙突然跳了起来。
她急忙闪退一步,手肘撞到温铮胳膊上,对方语气短促,“怎么?碰到了?”
程娇淡定地嗯了声,“没事。”
话落,右手被他握住,她条件反射地皱眉,正要对他说什么,抬头见他的目光仔仔细细在她手背打量,“哪?”
她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碰了而已,又不是被咬。”
但想他反应有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