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不自在。 陆遇迟放下手插进衣兜里,他走近半步,无声地笑了下,嗓音哑哑的:“跑得够快。” “我看那个女生已经过来了,担心被认出来惹麻烦,也没多想,就拉着你往旁边躲。”说到最后,初庭的窘迫呈直线上升,声音低了又低,“对不起陆先生,是我唐突了。” “所以我说,你比陈雨江还会当经纪人。” “嗯?” “他都没你这么担心我被拍到。” 尾音被突如其来一阵风吹散。 陆遇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捏住鼓起的鸭舌帽的帽檐往下摁了摁,压住刘海,他环顾四周:“这地方人确实少。” 何止是少,完全是没人。 连片的常青绿树里,点缀两三盏路灯,隔得不远,能眺望到主街几家摊位的灯牌。 身后的亭子洒满斑驳的月光,初庭轻咬嘴唇,问道:“那我们现在过去?她们应该已经走了。” “等等。” 周遭安静得只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陆遇迟蠕动了一下喉结,张开攥成拳的手掌:“你的簪子。” 初庭想起来,兀自开口:“多少钱?” 那会儿老板说看着给,她顾着发愣,倒是没注意陆遇迟具体付了多钱。 陆遇迟笑着摇头:“没几个钱。” 最终招架不住初庭的目光,陆遇迟答了一个数字。 初庭看了他手里的簪子一眼,颇有些肉疼的表情,瞬间脑补一波,自行给这个首饰镀了圈金。 听到初庭说要给他钱,陆遇迟拒绝得干脆,他冲初庭笑笑,把帽子取下来,抬手拨弄开额前的头发。 陆遇迟提议:“这个帽子我很喜欢,要不拿这个换吧?” 她眸色微定到帽边上的线头,哽了哽嗓子,不太相信的目光。 最后陆遇迟的态度十分坚决,她拗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初庭“哦”了一声,捏着有些温度的簪子,正欲开口,刚出声,就被陆遇迟的电话声打断。 陆遇迟闻声看了眼来电,皱起眉,跟初庭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到几步外的地方接电话。 全程,她听不见陆遇迟说几句话,昏暗无比的光线之中,也很难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捕捉到几声低闷的“嗯”的字眼,陆遇迟终于挂断电话,他先是莞尔,问初庭一会儿夜市是不是要放花灯和孔明灯。 即使他不说话,初庭也能感受得到陆遇迟周身渐渐冷却的低气压,她抬着头,冲面前的陆遇迟点点头。 陆遇迟沉吟,抿抿唇,说:“那你能帮我也写一个吗?” 初庭干脆地答了一个字:“好。” “陆先生要写什么?”接着又问了一句。 “就写。”陆遇迟嗓音慵懒,低下眉眼将手机摁到关机。 “犹恐相逢是梦中。” 见面了,又怕一切是假,像是一场梦。 说到这里,初庭迅速想起是哪句,她看着他,记起之前搜百度,百科上写的资料说他大学读的商科,是理科生。 她由衷地说。 “你说的这些话,都好像文科生。” “是吗,有人喜欢而已。” 人站在喧闹夜市之外,这里管得不严,远远听见山顶传来钟鸣,与第一簇烟花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放烟花的地方离得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