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问下去。
“然余家子侄辈并没有出什么人物足以撑起门楣,而盛广鹏与三殿下不常见,没两年也逐渐疏远。”
泊影皱眉思索:“若因着这一层关系,更不似赵成松所谓,他没有道理为此针对盛广鹏。”
“或许,是因着忌惮也说不定。”
听见身侧传来声音,泊影抬起头来,却见前方只剩千里一个人骑着马带路,频频回头看。两人说话间,赵云奕不知何时又到了她身边。
“你方才不是还说不该是赵成松。”
“不过是推测动机而已,也不相悖。”赵云奕淡淡道。
“临安城中及周边每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说来残忍,但一个酒楼小二的死不会引起什么波动。不管是刘小顺还是别的什么人,在那个背后之人眼中大约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可以随便抛弃的棋子,而这桩案子也只是临安府院不起眼的众多案件之一。”
赵云奕话音落下,一行人已然行至开阔处。
一条溪流出现在视线里,树影尽头处,两名大汉正靠在一架老旧马车边。
见前方有人,几人不约而同噤了声,方才的讨论也暂时中断。
一行人沉默着沿路走去,方行至近处,便见车边那两人警惕看了过来。
两人膀大腰圆,看上去像是兄弟俩,瞪着眼睛一脸凶神恶煞盯着渐渐靠近的几人。
拉车的马站在原地歇息,看上去有些疲态。二人身后的马车大约有些年头了,一眼望去不少处还有些破损修补痕迹,车壁上溅着不知何处的泥土。
泊影目光扫过,见车轮碾过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眼看泊影一行越来越近,原本靠在车轴上的两名大汉忽然站直起来,退到路边似是为几人让路。这两人一个胡子堆至鬓边,一个脑袋顶上秃了一块,看上去真有几分兄弟相。
远处溪边匆忙跑来一个矮瘦的男人,怀里抱着三个鼓鼓囊囊的水囊。他跑到那二人身边停住脚步,看上去约莫是一伙赶路人,途中停下休息整顿。
千里带着路,从那几人身边经过,微微朝对方点了点头,那矮瘦男人也点头示意。
泊影骑在马上,正要从那驾马车身边走过,忽然,她捕捉到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声音。
不是溪水流淌,不是马蹄作响,也不似身边任何一个人弄出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细小,像是一声女子的呜咽。
泊影顿时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那里面或许藏着什么人。
她没有过多犹豫,当即扯住缰绳停下马,转头朝着路边三人看过去,直直盯着那个矮瘦的男人。
一直行在她身边的赵云奕有所察觉,跟着勒住了马。
“几位壮士看着不是本地人,可是迷了路需要帮助?”泊影扬声道,话语冷静而干脆,看上去却全然不似对生人伸出援手的热情。
那两名大汉本就分毫不曾松懈,见泊影忽地莫名停住,更是狠狠瞪着她,一副无声威胁模样。
倒是那矮瘦男人上前一步:“姑娘好眼力,我兄弟几人的确不是临安人,是这几日到临安城中来做买卖的。不过是在这里停下来休息,没有迷路,也不麻烦姑娘了。”
他满脸堆着笑,咧开嘴的瞬间深浅褶子绽开满脸,眯起的双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看得赵云奕不禁皱起眉头,催动马朝少女身边靠近些。
泊影却好似没有看出他藏在笑容之后的警惕,依然停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打算。
“原来如此,我也是在临安做生意的外地人,自然知晓不易。不知几位做的是什么买卖,或许我还能帮衬一二。”
泊影坦然回望过去,盯着那矮瘦男人的目光逐渐趋于锐利。
两人说话间,千里几人也察觉蹊跷,纷纷围了过来。
矮瘦男人放眼望去,只见一众人坐在马上自高处俯视着自己,看上去有佩剑者看似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