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姜薇芝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沉,只一会儿功夫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那种强烈的被注视感让她不适地蹙起眉头。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了她的眉心,只一下便很快抽离,等再次抚上来,先前的那股冰冷已经不见了。 手指的主人固执地一点点抹平她眉间隆起的痕迹。 她想睁开眼睛,可意识似乎和身体彻底断了联系,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便再次被黑暗淹没。 侯府另一处院子。 锦娘揉着被青羽踢中的腹部嘟囔着,“啧,这丫头的劲可真是有够大的。” 青羽刚刚要带她离开,但她拒绝了。 她不知道姜薇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原计划,不过她能感受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吩咐青羽连夜将她送出去,她承她这份情。 她清楚姜薇芝说的没错,如果主犯死了,她这个这个小喽啰不管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估计都可能折在大理寺里,毕竟出了事,总得有人出来背这个锅。 只是她有自己的坚持。既然这活她接了,有危险自然也要担着,更何况她有把握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 要是她真的走了,侯府这事估计还得掀一阵子的风浪——连一个无关紧要的妇人也能从守卫层层的侯府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把柄大的可不是有嘴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她不相信姜薇芝不知道她走了意味着什么。虽然不清楚如果自己走了她还能有什么打算,但她留下来,是最好的结果。 她伸了个懒腰,却忍不住嘶了一声,揉了揉被青羽打得几个地方,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事情有变,光有看到的伤肯定还不行,身上也得有。 明天应该能看出淤青吧? …… 朝阳初上,街边的商贩陆陆续续开始摆摊叫卖。 各种食物混合散出的香味引得整条街道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家包子铺在街边摆放了几张小桌,三三两两的食客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听说了么,昨个在侯府门前叫嚣的那个刀疤脸,不仅是细作,还是个杀手…”说话的是一个长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一脸的神秘地看着桌上的其他几个人。 他边上一个蓝衣男人直接翻了个白眼,“切,还杀手,你瞅见了?你个老小子最能胡咧咧!你咋不说他是南疆王呢?!” 八字胡一听,声音立马拔高,“欸,老子可没胡说!”见周围的其他食客都好奇的望过来,他又重新压低声音,“昨天那个,长得和天仙似的侯夫人,你们都看见了吧?她被那刀疤脸刺伤了,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蓝衣男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看他那德行也不敢拿官家人开涮,但语气依旧怀疑,“你咋知道?你看到了?” “啧,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侯府做工啊,今早天没亮回来的,那脸惨白的呦…他说的还能有假?” “欸,我也听说了…” “我还听说,那大块头是故意被拘押的,原本的目的是刺杀侯爷,但侯爷不在,才改成杀他夫人……” 京都的大街小巷几乎每个地方都没听到有人在讨论着不知从哪得来的情报:细作,刺客,受伤,生死不明…… 姜薇芝睁开眼,趴着睡一宿的感觉并怎么好,压的胸口直泛恶心。 “春桃…”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