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试图唤醒她的神智。
沈清宜似是听到了陆则的呼唤,慢慢将眼神移到了他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表…哥…”
“我是陆则。”他压下心中的焦急,又问了一遍,“我母亲在哪?我母亲去哪了?!”
“我…好疼啊…表…哥…”沈清宜眼角滑落一滴泪,看着陆则似还有话要说。
“没事了,你已经出来了…先听我说,沈清宜…姨母,你的姨母呢?”陆则换了一个问法。
“姨…母,姨母…”沈清宜喃喃跟着念了两声,随后胸口便开始剧烈起伏,“姨母…表哥…姨母…被人掳走了…”
一旁的老郎中见状,立马又下了几针,沈清宜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眼睛却紧紧盯着陆则,“救…救…姨母…”
“是谁掳走了姨母?”陆则也盯着沈清宜,生怕错过了答案。
可沈清宜却只是重复着“救姨母”,其余便再问不出什么。
他心下一沉,示意老郎中可以结束了。
老郎中点头,一针针有条不紊的从沈清宜身上取下,没多久,她便又重新陷入了昏睡。
陆则临走前派了一个丫鬟照顾沈清宜。
离开院子时他冲着老郎中拱手,“谢老先生今日相助。”
老郎中面露疲色,摆了摆手,“无妨。侯爷请便。”便步履蹒跚地走向院落深处。
陆则回到住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枚戒指上,神情冰冷。
是谁掳走了母亲?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母亲曾说京城不如北疆自在,突然来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漆黑的笛子,只是这笛子比寻常的比要小上许多,只有食指大小。
走到门口,将它放在唇边开始吹奏,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声音从这只笛子中传出。
直到庭院里闪过一道身影,陆则才将笛子重新放入怀里。
黑色身影跪在漆黑的夜色里,“主子。”
“陆一,调集人手,寻找我母亲的下落。查清她在桥州和什么人接触过,都发生过什么事。”
“是。”黑影很快消失在暴雨里。
陆则回到房间,展开宣纸,研磨,笔尖染上点点墨痕,最后将心中惦念悉数落于纸上: “吾妻芝芝……”
将军府。
姜薇芝陪父母用过晚膳,姜父便被姜母赶去了书房。
房内母女二人正说着私房话。
“薇儿,侯爷这次回京会待多久,你可知晓?”
姜薇芝摇了摇头,“近来侯爷诸事颇为繁忙,女儿还没来的及问呢…”
“你呀!”姜母点了点她的额头忍不住数落,“让娘怎么说你好!如今你夫妻二人虽琴瑟和鸣,但架不住聚少离多…再好的感情也是要靠守着的。”
姜薇芝一下子便明白了姜母的意思,“那娘亲的意思是让女儿到时随侯爷一同去北疆?”
姜母叹了口气,“娘原本也不希望你去那苦寒之地的受苦。但今日见你为那镇北侯愁眉不止,连最爱吃的松鼠鲈鱼也只动了几筷子。若不让你去,只怕到时相思更苦……”
“娘,您又笑话女儿…”她脸颊一红,随后又蔫了下来,“如今怕是不妥,娘莫是忘了婆母已来京城了?她一回来,女儿便离开,只怕京里那些人又该嚼舌根子了!女儿虽不惧,但婆母好歹是侯爷的母亲…”
姜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娘盼你不要这般善解人意才好。”
姜薇芝扑到姜母的怀里,“谁让女儿有个善解人意的娘亲呢!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女俩笑闹了一阵儿,姜母才说出今晚来寻她最主要的事。
“薇儿,你同侯爷可有想过子嗣的事?”
姜薇芝见母亲神情严肃,也顾不上害羞了,忙问,“娘亲何故问起这个?”
“娘希望你不要太早怀上子嗣。”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