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处、死无全尸。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刺刺的疼,让他忍不住紧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口。
从前,孟将离从不舍得他难过的,哪怕分毫,可现在,孟将离并不看他。
“我们走吧,这里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吃。”孟将离去扯靳朝欢的袖子。
靳朝欢自然是点头起身,牵起孟将离就要离开。
“我先走了,这局你自己好好收拾。”这话是说给靳乐东听的。
靳乐东立马面皮一紧,讪讪的点头。
封涵雪像是被人啪啪打了两巴掌,丢的是脸面,痛的却是心脏。
他自顾自开了瓶酒喝了一杯。
真烈,烧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夺了他的酒杯,让他少喝一点了。
孟将离坐在靳朝欢的车上,她的头轻轻倚着车窗。
风吹起长发,吹散了许多事。
比如,为什么每次封涵雪都要弃了她而选他人呢?
其实想开了,答案太简单了。
6年前,安洁如代表门第、体面。
那时的封涵雪自然会选她,那是锦上添花、门当户对。
6年后,安洁如代表了人脉、后盾,是要与荣石开战的他所需要的铠甲。
那是雪中送炭、并肩作战。
也许这其中还带着感慨的色彩,毕竟两人曾经是青春年少的初恋,总要多几分真心的。
那她呢?穷困潦倒时尚有颗真心算得上珍贵。
锦绣繁华时,再掏心掏肺,你不嫌疼,人家怕还嫌腥臭呢。
所以,她和安洁如比,哪里能够不输呢?
故而输的一败涂地,输了就输了吧。愿赌服输。
也许她真的走到了那个终点,那是她爱的极限。
她拿不了,也爱不得了。
她终是不及她的母亲坚强,可以为了一个人,苦等数十年。
靳朝欢将车子停在路口,与孟将离步行回家。
直至现在,孟将离依旧有些恍恍惚惚,
靳朝欢并不打扰她,只是将他护在里侧。
到了她家楼下,靳朝欢见孟将离依旧神情落寞,像被无边的孤独包裹着。
“抱歉,今天靳乐东搞了这么一出,让你不愉快了。”
孟将离摇摇头,,始终不说话。
“阿离,我们说好的,向前看别回头,路再难走不要怕,我陪你。”靳朝欢牵起孟将离的手,郑重的说。
孟将离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如同深夜的月光,在漆黑的深夜中温暖着寒冷的她。
她忍不住报以同样真挚的目光,想要去回报这束光。“你的话,当真么?”
“当然。”靳朝欢郑重的点头。
“不是这句,是之前的那句。”孟将离抬起头,将下巴扬的高高的。
“哪句?”靳朝欢有些不明所以,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说……只要我今天说嫁,你明天就会娶。这句话,当真么?”
靳朝欢猛的攥住孟将离的手腕,声音有些发紧,只能看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当真!自然是真的,你……”
靳朝欢激动的语无伦次,第一次觉得普通话竟然这么难讲。
“那就好,日子你看吧,记得找时间去和我妈妈说一声,对了,千万别用什么奇怪的方言和她说话,我怕吓到她。”孟将离跟轻声对靳朝欢交代着。
“你,你的意思是…… ”靳朝欢还是难以置信,这好事怎么突然就降临在他身上了呢。
“还要我说的多明白啊。”孟将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总不能白白占了你女朋友的名号这么久。”
靳朝欢终于缓过神来,一把抱起孟将离原地转了好几圈。
着实把孟将离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