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做官,偏要做这武官!” 水丘辞看见对面之人修眉轻皱,眼神略带怒意,不知为何,竟感到自己有些欣喜之意:果然劝不动,也不好哄的,她就是这样,也还是这样。 “大人,要走了吗?夜深已经宵禁了。” “宵禁?水丘辞,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水丘辞笑意稍显:“是在下关心则乱了,宵禁对大人而言,自然形同虚设。”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在下回去也是孤身一人,在哪里歇一晚,都是一样的。” “你随意,我走了。” “大人,容在下送你。” “你早些睡吧,告辞。” 从墙外跳进小院,辛容惊奇得问道:“柳慕,你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坐着干嘛?” “有门不开,偏要跳墙。” “大门没有拴住吗?” “你都没回来,怎么会栓门?” “下次栓上吧,我可以跳墙。” “还有下次,这么晚去办事,怎么不叫我——和英落?” “这事也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啊。” “什么事儿?你去见谁了?” “进屋说。” “快说。”柳慕关上门问道。 “水丘辞,还记得吧?” “那个讲经修行的书生,你去见他了?他来京城了?” “他现在是当今陛下身边的近卫郎官。” “那他——” “放心,威慑加利诱。他不敢,应该也不会拆穿我的。否则,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利诱?你别乱开条件!” “我说我会保他不被那些公子哥儿欺负。” “他是陛下身边的人,将来官职也不会低的。” “官职是官职,职权是职权,柳大侠。” “纵容掳掠羌人为奴为婢的楚练被处死了,羌女你也找到一个了。什么时候辞官?” “以前没做过官,现在还没做够呢。” “不嫁人了?” “嫁谁啊?” “当真要一直做官?赵风宁可被人威胁过的,万一有危险——” “我是都官从事,依律令办差,遵诏令拿人。如此而已,别无其他。其实身边人越少,越不会被威胁的。” “为何今夜,要跟我说得这么清楚?” “我知道你想去找那位剑仙,但应该是答应了父亲,要照顾我。” “没有,师父说,你已成亲,我可以留,也可以走,看我意愿。” “可我是假成亲,所以你就没走。” “本来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 “现在有了,月昭国,寻剑仙。” “有个条件。” “说呀。” “学会我教你的剑法,我就走。” “什么?” “学不会,我是不会走的。” “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练剑,再说我也没你那资质啊。” “那算了。” 辛容哪能看不出来,提到剑仙时,柳慕眼中的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