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吧。” 可是,柳慕却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想找他了。” “啊,这——我白为了你去找于殿国小王子了,还送了礼呢。” 辛容见柳慕无辜地笑着走了,有些无奈。 前些日子,豪族公子哥儿送给她的那少女,名叫程千芷。 父亲是汉人,母亲是羌人。 去年,她跟着部落首领比铜钳,一起向金城郡郡守讨说法。 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被枉杀的六百多烧何羌族人中的两人。 可是,非但没讨回公道,她还看着首领被抓了。 自己也被豪族侍从抢走,然后辗转被送到了京城,成了任凭主人□□的隶妾。 即使没答应过比铜钳大豪帮忙找人,辛容也决定插手此事。 她是幸运的那个,幼时被人拐走,有云婶竭力相救。 而程千芷,是不幸运的那个。 辛容自知,她救晚了。 程千芷这么多天,才开口说话,交待完这些又沉默了。 遭逢如此变故,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哪里承受的住。 难道非得黄大人那样的官,豁出性命才能换一个公道吗? 如果是,她不介意自己动手,哪怕成为下一个黄大人。 所以,她要将柳慕和英落打发走,越远越好…… 日落时,水丘辞走在巷子里,不知不觉想起了与辛容假成亲的那个黄昏。 黄昏迎娶,这是东凌国的习俗。 蓦然,他闭上眼睛轻轻摇头,将记忆从脑中清了出去。 想这些做什么,他不希望她真是上天安排给自己的人。 太危险了…… 偏僻的巷子,幽静的茶室。 相对坐着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辛容不喜欢被动,原来她觉得水丘辞的存在,让她寝食难安。 但她仔细一想,分明已经拿住了水丘辞一个致命把柄,所以心情十分轻松。 握着茶壶手柄,她正想续两盏茶。 “大人,下官来。”水丘辞伸手,示意辛容将手拿开。 “都下职了,就别论官职了,水丘公子。” “大人,有些见外了,还是叫我水丘辞。” “你可还记得,收了我二两银子,写下了保密书。” “在下未曾忘。” “那保密书,我早就撕毁扔掉了。” “承诺在心中。” “无需承诺。你只要记清楚,你在宫宴当众说你与我相识于微末,还说——”辛容顿了一下,轻笑一声。 “是在下的错,不该那么说,冒犯了大人。” “无妨,不就是同寝共浴。如此一来,我要是身份被揭穿,欺君之罪,有你水丘辞一份。” 水丘辞愣了一下,说道:“在下一时情急,那时就说了实话。” “什么实话?”辛容也愣了一下,这是重点吗? 她扬起下颌,说道:“水丘辞,你记住了,我的身份要是——” “辛容,你我确实共处一室一个月,也确实在河中相拥漂流半日。” “水丘辞,你什么意思?” “柳慕和英落,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