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容冷声问道:“可查实了?” “已查实,他们确实是夫妻,还有孩子。那羌人是拿着刀去的,卑职装作围观,趁人不注意拦了一下,他砍伤了佐官,已被官差逮捕了。” “晚上去通知那佐官,让他准备银子。” “是。” 半夜,那佐官被带到了荒凉之处。 听说楚练被免官了,他本就战战兢兢,只希望能逃脱罪责。 将银子埋在一棵被扒了皮的树下,就缩着身子跑了。 辛容远远地看着,令卫兵将银子挖出,赶去了那砍人羌族男子的家里,将银子放下了。 好在他只是砍伤,没有将人杀死,否则也没办法赎刑了。 当然,他自己根本也没有银钱赎刑。 晚上,那佐官欲哭无泪,他又被绑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强抢我妻子部落之人。”辛容有些恨恨地说道。 “这——这这位兄弟,我也不知道这羌女跟你妻子是同一个部落的啊。” “哼,一千两银子用来赎刑了。你再拿些献给大豪。” “真没有了,我都拿出来了。” 辛容从没打算要银子,若不是出了抢人砍人一事,她本来就要回京城了。 不过,那佐官稍稍移开脖子,离刀刃远些才说道:“兄弟兄弟,很快我就银钱了,你且等些日子。” 辛容眉心一跳,短时间内取得大量银钱,只怕来历有问题。 “多久,多少?” “就两三个月,几百两总是有的。” “算你识相,滚去筹银子。” 不能直接问银子的来历,否则会打草惊蛇。 况且以她所冒充的身份,也没必要在乎。 辛容这几日亲自盯着那佐官,发现他在地方豪族府邸和楚府间来回跑,而且还总是带着箱子、包袱。 看起来,应该是沉甸甸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他筹银子的途径吗。 人少,又没有柳慕那样的武功,辛容打消了夜探楚府的念头。 倒不如从另一方查起,豪族给楚府东西,有何好处。 辛容和三名卫兵分别盯着四家豪族的动向。 没两日,就发现他们竟然随意将服徭役的羌人带走,却无人阻挠。 楚练尚在京城,可他们依然如此驾轻就熟。 《略人法》在这里,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将这封密信速速送回京城。” “是,大人。” 周慎用辛容留下的解密函解密,译出密信只有一句话:首领只有一人。 很快,楚府就知道了京城对楚练确切的免职惩罚。 一朝失势,人心惶惶。 此后,那佐官发现总有人跟着自己,于是设了陷阱,意外截获一封密信。 辛容半夜隐在暗处,看着楚府花了一整夜,才转移完隐匿的财物。 回京后,她上交了一份账册,都官从事赵风宁逮捕了楚练。 楚练在诏狱中翻着账册,怒道:“随便写本账册,就敢来诬陷我!” 他平日虽然只管拿钱,不管总共收了多少,但这账册明显不对,那些人都是分次给他,不会一次性给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