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挤了过来。
“怎么回事?”
“要杀人吗?”
“这好像是公冶修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英落疼得直冒冷汗,颤着音,当着围观群众的面,指着公冶修说:“是公冶修要杀我,是他,快报官。”
公冶修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让开,辛大人来啦!”
“发生何事?”辛容命官差维持秩后,公事公办地问道。
她在赶来的路上出了岔子,推开围观人群看见英落竟然被公冶修刺伤了,后怕不已。
她走过去蹲下将英落扶起来,却听见英落用极轻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说道:“快把公冶府请过的风水师抓起来拷问。我的伤是自己刺的。”
辛容对英落擅自改变计划有些恼,但还是立刻配合道:“来人,公冶修入室杀人,立即逮捕。”
公冶修也已反应了过来,不屑地看向英落说道:“恶人先告状。爷还真是小瞧你了。”
说罢,竟然转身想走。
英落心中有些忐忑:恶人?这角色好像反了,但又好像没反。
辛容起身厉声喊道:“来人,将公冶修押回郡守府衙,相干人等一并带回。”
“你敢!我要回公冶府,谁敢拦!”公冶修说完就要走。
辛容拔剑而出,指向公冶修:“拿下嫌犯,如若拒捕,生死不论!”
“是!”五名官差齐声喊道。
公冶修环顾一周,见没有一个侍卫在身边,只好恨恨地随官差走了。
辛容迅速交待一名官差,先骑马回去向黄大人禀报情况,并捉拿公冶府请过的风水师。
在押公冶修回府衙的路上,她的心思百转千回。
原计划要给公冶修安的罪名是入室抢劫。
只要有借口抓捕他,黄大人一定能严刑拷问出公冶府的其他罪行。
但是英落却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辛容明白英落的意思,她是想将公冶修的罪名加重,免得公冶修太过容易脱罪。
入室抢劫的证据他们是做好了的。
可是,英落肩头那一刀怎么嫁祸给公冶修,而不会被黄大人看出破绽?
以黄大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今日就会审案,时间太紧迫。
想到在赶来客栈的路上,遇到的两次阻挡,她下意识觉得,公冶修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原本她午时是要带人去客栈例行查证住宿之人的户籍,顺便就可以在英落喊有贼人劫掠时,闯入房内捉拿公冶修。
为了应对公冶修的多名侍卫,她带的官差全是上次清剿悍匪的好手。
至于柳慕那边,她也安排了官差在附近巡街。
若暗卫出现,可以帮柳慕脱身。
但她完全没想到,带人出官署时被其他官员拦住了,她寥寥数语毫不客气得打发了。
英落身处险境,耽搁不得,得罪就得罪了。
到了半道上,她竟然又被一伙当街起争执的人缠住了。
那些人硬是要去府衙分个是非对错,她自然不能分出留下几名官差。
好在这时,巡街的一队官差过来了——
预感这些不是巧合,她带着官差飞奔去了客栈。
到了二楼看见一片混乱,她心中一紧。
没发现公冶修的侍卫,却看见公冶修和英落被人围观了。
引来这么多证人,这大概是已经脱身的柳慕做成的。
客栈后厨房墙边,两名小少年数着银子,嘿嘿笑着。
“那人真厉害,出手还大方。”
“是啊,不如我们认他当老大。”
“人家未必同意呢。”
“那我们死缠烂打。”
“你说他为什么要——”
“住口,收了银钱,就要讲义气。”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