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丘辞暂时告别了法师,一个人在上一世拼死剿匪的地点等了三天。
他感觉情况不对,剿匪时间今夜就要过去了,为何还不见黄大人和武吏们的身影。
上一世他得知那帮悍匪的巢穴不止一个,莫非这次是在其他地方?
那结果还和上一世一样吗?
不敢再耽搁,他快马立刻赶去了另一个山头。
辛容觉得不对劲,这帮悍匪中的一些人明显是练过武功的。
这样配合极好出手精妙的功夫,只凭拼杀不可能练得出来。
原本武功不弱的武吏们也及其吃力地应付对手。
埋伏起到的作用不大,刀阵也被破掉了。
辛容挽出数道凌厉的剑花,挡在了黄思进的面前。
将人推到了安全范围,她才重新闪过去,和几名武功较强的官差,一起对付那几名训练有素的悍匪。
整整拼杀了大半日,辛容他们才占了上风。
剩下四名训练有素的悍匪眼见不敌官兵,竟然联手向黄思进那边冲过去。
辛容与其他几人急速奔了过去,竭力阻挡。
只是这四人不要命地攻击,辛容实在力竭,只好让人护送黄大人先离开。
如此,她身边实力强些的人就更少了。
此时,她认定那些训练有素的悍匪就是死士假扮的。
与其他人合力杀掉四名死士中的两人,眼看另外两名死士翻身上马去追黄大人。
她来不及想死士是谁派来的,牵过离得最近的一匹马也追了上去。
看来柳慕所得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她边想边追,追到一人时,用受伤的右手执剑与之打斗,猝不及防被刺了一剑。
本就流了不少血,她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意识开始模糊,无力再追上去。
未防摔下马,她只好趴在了马背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勒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水丘辞骑马从林中穿过时,看见黄大人与几名武吏疾驰过去。
他纵马向前,转过马身,抽出上一世用惯的青铜直刃长刀,迎了上去。
最后两名死士本就筋疲力尽,见到对面来势汹汹的人,刚刚举起刀剑,就被双双割喉了。
水丘辞没有回头,看见前方稍远些的地方,有一名武吏趴在马背上,即刻驱马前去查看。
跳下马,他走过去将那人扶了下来,待看清面容时,十分震惊:怎么会是她?
他当然知道这一次剿匪的艰难,看见怀中之人苍白带血迹的小脸,心中痛惜又害怕。
先将昏迷之人右手臂和肩头的伤口包扎好,才将人放上马。
他也翻身上去,纵马疾驰下山,来到山下一个农户家里。
给了些铜钱,要了些热水和麻布。
水丘辞将麻布拧得半干,正要给昏迷之人擦拭脸上和脖颈的血迹时,突然顿住了手。
跟着法师修行,他救助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可为何面对辛容却有些不自在。
想到大概是曾和辛容做假夫妻,共处一室的原因,他释然了。
擦拭完脸上和脖颈的血迹,他正要拉开辛容右肩的衣服时,又顿住了。
不知怎么,他竟然想起了那一个月,辛容在床帐里窸窸窣窣脱外衣的动静。
那时他只一心赚银子替母亲减轻痛苦,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
如今随法师修行,更加不该此心思才对的。
想起身找农户家的妇人帮忙给辛容上药,可担心普通人未处理过剑伤,又觉得此举欲盖弥彰,倒不如他自己来。
水丘辞小心翼翼掀开了辛容右肩的衣服,触目惊心的是被血液浸透的布条。
他将缠绕的布条解了下来,用热水擦拭了伤口周围半凝固的血迹。
观察了一下,见伤口不太深,松了口气,拿出法师赠予的伤药,洒在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