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江玉滢心口又萌生了一种被这个小兔崽子牵着鼻子走的憋屈感,她脸一横提醒崇仁摆正好位置:“崇仁,我警告你不要不识好歹!”
把柄在手的崇仁当然不会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不屑地努努嘴回击道:“江大小姐,我也劝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惹我不开心了可别怪我在你的崇明小师父面前透露风声。”
江玉滢冷哼一声:“你敢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随你怎么想,我可管不着。”
此时的江玉滢一边因为被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拿捏气得五脏六腑直冒烟,一边又惊叹于崇仁竟然会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进步不小。
“我不跟你多费口舌了,等下再给你二十两银钱总行了吧。”
被看透的又何止江玉滢一人,崇仁在意什么她也是了如指掌,能用银子解决的都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堂堂一个江家大小姐就只给二十两是不是寒碜了点?我这里可是有崇明小师父亲笔书信。”崇仁说着抖了抖身后的包袱,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得好好捞上一笔。
“你个假和尚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有多少?能买多少物件?上次的一百两银票也给你了,别太得寸进尺!”
虽对江玉滢来说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一挥手的事情,但对于市井百姓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个毛孩子拿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钱哪有嫌少的道理。”
两个人又讨价还价了一阵,最后以五十两银子成交了。
江玉滢差下人去拿了银票,一手交银票一手交了信和棋谱。
棋谱先放一边,反正崇仁大字不识几个她便火急火燎当即就拆了信。
崇明小师父的字果然写得好看。
信里先是问了她的伤势,随后是对特意捎了一堆东西去寺里的感谢。白玉的棋子寺里会好生使用不枉她的一片心意,自己找了本棋谱记载了学棋的经验可以参考。最后就是承蒙邀请几个孩子仲秋会去江府上打扰,还请她费心。
在江玉滢读信的时候崇仁一直在旁边伸长了脖子偷瞄着,“崇明信里写啥了?”
“没写啥。”江玉滢把信折好,敷衍着回。
想着信里只说了几个毛孩子会来,崇明小师父是不跟着一起的意思吗?
崇仁急得慌,他没从崇明那里套出什么有用信息,只能指望江玉滢了,“你别糊弄人,到底写了啥!”
“真的没写啥,不信你自己拿去看啊。”
江玉滢被吵得心烦意乱,把信递给了他,若是怀疑,自己一辩真伪就是。
“我要是看得懂还问你?”
理直气壮的反问倒把江玉滢气笑了,不学无术还能这么理所当然是得找个时间给他点教训了。
虽感觉即便问崇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但也别无他发了,江玉滢便问:“信里说仲秋你和崇静他们三个会到我这里小住几日,你有听崇明小师父说他来不来吗?”
“他不来,我问过了,说寺里仲秋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听闻果然是如此,江玉滢的兴致去了一大半。崇明小师父若是不来,还把这几个毛孩子接到府上干什么。
“行吧,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江玉滢沉着脸摆摆手,示意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崇仁对她冷淡的态度很是不满,“你这什么态度,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也太不讲礼数了吧。”
“你想得倒是挺美,你崇仁是达官显贵还是名家大师?我还得请你进去坐坐喝杯茶?”
“你不能因为你的崇明小师父不来就迁怒于我吧。我大老远给你把信和棋谱捎来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和苦劳,连口茶都没有有失大户人家的名声吧。”
崇仁话说得头头是道,江玉滢是哭笑不得,也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说辞,有这闲工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