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彩色糖纸的酥糖,让他们伸出掌心,郑重其事地放了上去,说是谢礼。可把三人高兴坏了,寺里哪能见到这东西。
见他三人喜出望外的样子,江滢知道收买成功了,日后他们就是自己忠心耿耿的小跟班了。
这天下山的路上,江玉滢跟江大善人说,她痛知今日所犯之错是如何深刻,自己的性子将来定会酿成大祸。所以她决定痛改前非,自愿到灵隐寺修行三月,每日诵经念佛,洗去内心浮躁。
江大善人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绝对另有所图,但量她在这山间庙宇也卷不起什么风浪,吃斋修行三个月也说不定真能起点作用,便答应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能让这小祖宗离开三个月,自己难得落个清净。
江玉滢那是恨不得当天晚上就插上翅膀飞上山,但大大小小的东西要准备的太多,不可操之过急。
她列了个单子,带着下人,之后两三日每日都上街采买。那架势根本就不像是去吃苦修行的,你说是去开店的都不为过。
江大善人拿她也没办法,一心只求小祖宗赶紧上山,还给她写了封信交给老住持说明此次修行缘由。
到出发当日,江玉滢整理了十几个包裹扔上了马车,要不是江大善人说上山路途崎岖没办法用马车,下人拿不了这么多,她恨不得把装满儿时玩具的包裹也带上,美其名曰想家了有个念想。
正如江大善人所说,提着十几个包裹上山不是件容易事,她和几个下人都累得虚脱了。
到了灵隐寺,江玉滢像去城里赶集的老大爷,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大口喘粗气,休息了一会儿才进去。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刚进门就碰到正在清扫庭院的崇明。
崇明看见她抱着包裹火急火燎,满头大汗的样子,身后还跟了几个跟她一样的仆从,有些疑惑。先鞠了一躬,然后问道:“江施主,今日到访是有何事?”
江玉滢心想糟了,刚才路上一折腾,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赶紧把怀里的包裹扔给身后的下人,理理零散的头发,又拍拍裙身的灰尘,本来想用手背把额头的汗珠也擦干的,转而一想,太不雅观便作了罢。
“小师父,我是来寺里修行的,这里是我爹写给住持的信,麻烦小师父转交一下。”江滢从怀里掏出江大善人写的信,谁知道一路颠簸,信早就变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沾上了她的汗水。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把信抚平,递过去的时候特意遮住了浸湿的部分。
崇明接过,让她稍作等待,自己把信拿给住持。
等了一会儿,老住持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厢房里出来了,寒暄了几句后说起了正事,“江施主,寺里修行清苦,江施主这般性子想必有些难以适应。但既来之则安之,江施主若能诚心向佛,定能有所收获。”
“大师所言极是,我一定每日诵经念佛,争取早日悟出真理!”江玉滢已经迫不及待要展开攻势了,这次来不用老住持提醒,她也要满载而归。
“崇明,把江施主带到东边的厢房,再把寺里的规矩给江施主讲讲。今日舟车劳累,江施主先好好休息一下,一个时辰后还请到大殿一趟。”
“是,师傅,江施主,这边请。”崇明应了一声。
“江施主的厢房在东边。寺里每日寅时扣钟打鼓,卯时早殿,过堂”崇明带着江滢往东厢房走去,开始简单介绍起寺内的生活,话刚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等等,什么时候起床??寅时??”平日里午时还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江玉滢听到寅时两个字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问道。
崇明解释道:“是的,寅时一到会有当日巡逻僧人扣钟打鼓,日后也会轮到江施主的。”
“啊??寅时诶,离天亮都还有一两个时辰,比鸡起的都早能干嘛??”确认了自己没听错,但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据理力争道。
对于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