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谨看着扶苏叩谢过后回到东房, 换上玄端服,再次回到这里,南面而立, 向宾客们展示。
「有一种在看走秀的感觉?」
[花千寻:确实帅!]
[斗智斗勇的字典:难得看到扶苏及冠礼诶!]
[樱折:可恶!为什么直播间防拍照截图啊啊啊!]
[玄猫:只能用大脑记住了。]
[天下秦王皆嬴政:感觉扶苏和祖龙好像啊,就是气质年龄不太一样。]
蒙毅在东房内为扶苏取下缁布冠,梳头插簪, 望着正襟危坐的扶苏, 他亦有感叹之色。
“公子,请。”
扶苏微微点头,回到加冠之地。
韩非轻柔地为扶苏整理头上的帛,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此时他也露出些慈祥之感。
“吉月令辰, 乃申尔服,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 永受胡福。”
韩非为他换上皮弁冠,蒙毅为他系上两侧的带子。
当扶苏换上皮弁服, 南面而立时, 韩非再次从西阶一步步走向扶苏, 他手中拿着三加之冠——爵弁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 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东房内, 扶苏换上爵弁服,三加之礼将要完毕了。
尚谨翘首以待,只见扶苏缓缓而来。
爵弁服, 玄衣纁裳,纯色无章,远远看去,与站在东阶的嬴政像极了。
接着是醴礼,三加冠后,宾要以醴祝青年。蒙毅撤去了三加之礼所用的各种物品。
李斯已在西边堂上布好了醴席,蒙毅则是急而不乱地在东房中备好醴酒。
韩非与李斯相视一笑,坦然入席,扶苏站在席边。
蒙毅从东房捧了一觯酒来,韩非抬手接过,祝辞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先生。”扶苏恭敬地行拜礼。
他左手端着一觯酒,右手取干肉蘸肉酱,行祭食礼。
身在祖庙,及冠是为了成长,而祭食是为了不忘本。
扶苏用小匙舀出醴酒,浇地而祭,如此反复三次。
最终才到席的西端坐下,浅尝一口醴酒,再次起身离席,向韩非行礼,韩非也按例回拜。
醴礼已成,原本这时候该去拜见母亲,可扶苏幼年丧母,嬴政又没有皇后,这一环就被省去了。
韩非从西阶下堂,站在正对西序之处。扶苏在西阶下面南而立。
韩非祝辞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曰潜林。”
尚谨一怔,潜林……
他先前是不知道扶苏的字的,直到此刻才知晓。
扶苏为木,木众成林。潜为深隐……
杂乱的思绪充斥着他的大脑,现代与古时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他浑浑噩噩地跟随着大部队到了雍城旧宫,章邯疑惑地在他面前挥挥手,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只好带着他到了位子上。
尚谨下意识地坐下,却还是没有说话。
章邯越发觉得奇怪,难道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灵渠什么的。
章邯最终选择了不去打扰尚谨,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筵席上首,嬴政见他心不在焉的险些失了礼数,扭头便是扶苏焦急的面孔。
“担心他便去吧,他像是痴了一般。”
扶苏端着酒器,表面上看着只是去与好友以酒庆贺。
“谨?谨!”
尚谨回过神,眼前是扶苏焦急的神色:“公子?”
“你还好吗?怎么喊你,你都没反应。”扶苏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权当已经和他共饮过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尚谨摇摇头,觉得头更疼了。
“你的面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