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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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21年,正月。
章台宫。
太卜令恭敬地将自己占卜的结果呈给嬴政:“陛下,二月初四,初六,初七,十四,十六,廿二,都是宜冠笄的好日子……”
虽说按古制,应该是冠前十天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再筮选下一旬的吉日。
不过毕竟有所不同,要提前准备好,又要考虑诸多因素的影响,因而把整个二月的日子都提前算了一遍,而非占卜到一个吉日就可以了。
嬴政扫了一眼纸上诸多繁复的名目,最终目光定格在初四这一日上。
“定在初四吧。”
“喏,按礼制,当在宗庙行冠礼,臣敢问,不知是渭南哪一庙呢?”
虽说秦的祖庙是在雍城,可是那可是当年陛下加冠的地方,如今许多词都成了陛下独有,想来以陛下的性子,不会让一个公子去老祖庙加冠的。
“不在渭南。”
“陛下的意思是?”太卜令的内心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另一边,尚谨也同扶苏在说冠礼之事。
“公子,今年二月好日子可不少。”他跟太卜令关系很好,以前闲着没事就和太卜令太史令一起测算占卜。
可惜现在他是没有空闲了。
“不知阿父会择哪一日。”
“我希望是二月初四。”
“为何?”
“今年二月初四,星宿是东方七宿中的箕宿。东方为龙,箕宿为龙尾,大吉。”
更巧的是,如果按照后世的十二生肖来说,今年是龙年,也是原本的一统天下之年。
“其他时候的星宿都没这个好。”
从尚谨口中听到这些占卜吉凶的事情,总让扶苏有些割裂感:“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可是陛下会信啊,秦为水德,龙乃神兽,主水。”
“箕星造作主高强,岁岁年年大吉昌,买张修坟大吉利,田蚕牛马遍山冈;开门放水招财谷,箧满金银谷满仓,福荫高官加禄位,六亲丰禄足安康。”尚谨念起后世的歌谣,“寓意多好啊,要是以后大秦也这样就好了。”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扶苏讶异地问。
虽说这个“诗”有些通俗了,不过寓意确实好。
尚谨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以前没有啊。”
扶苏哭笑不得:“敢情是你刚刚编的啊?”
“那倒不是我编的,我可不会作诗,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他对于作诗一窍不通,以前上诗词课,考试让作诗,他想想就头疼。
“我还以为,你觉得初四好,是着急要去灵渠。”他们有将近一年没见了。
原本尚谨是不会回来的,但是他不想错过扶苏的加冠礼。
其实按照周的传统,未加冠前是不能参加国事的,不过这种传统早就没那么严格了,不然尚谨也做不了“童工”。
“我是为了公子及冠特意赶回来的,及冠礼过后便要离开,往后四年,都不能常常见面了。”
尚谨现在不仅要主管灵渠之事,还要负责攻占之地的政务,算是半个郡守。只不过这时候那几个郡都还没设立。
好在他们都明白,嬴政不会把尚谨外放做官的,等到灵渠修建完成,尚谨就会回到咸阳。
“我相信公子能独当一面,我虽不在咸阳,却也心系公子。”尚谨把系统抓过来,放到扶苏手心,“赤阳子从此长留公子身边,从咸阳到离水,虽然远隔千里,可于赤阳子来说,不过是两个时辰的事情。”
“我都明白。”
尚谨不可能永远留在咸阳,聚少离多从来都是常事。
[洛羽:不要啊!我想同时看咸阳和桂林!]
[丰年:惊恐.jpg我不会四年见不着小谨吧?]
[水月吟:救命!还是在咸阳更好。]
[笑笑:冷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