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出手救下。再和李牧说,只是赵王与赵葱要杀他,我们是来帮他的,你自然无恙。”
颜聚激动地说:“公子愿为我涉险!聚自当肝脑涂地!”
「统啊,这个buff有点吓人。」
【没有啊,你看邹瑕,同样曾是齐人,人家就挺正常的。】
「这倒也是,邹瑕好歹还有自己的主见,颜聚现在和失了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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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谨将系统这一部分掩去,其他都如实相告。
“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那你怎敢说是你救了我?”李牧眸色微冷,带着森冷的肃杀之气。
“我也是不得已了,将军高义,我不如此做,你便会放他们离开,则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将军是觉得,若我不让他们杀你,你便可一直统领赵军?”
尚谨掩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掐红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直面武安君的杀气,还好他是跪坐的,不然怕是要腿抖。
以前虽然也见过祖龙,蒙恬,王贲,可他们毕竟是友好的,不至于吓人。
“我知道将军是冤枉的,赵王知你抗命,定然更加认定你要谋反,届时他将布下圈套,将军防不胜防,必死无疑!我只能出此下策,将军能将赵葱抓住,好歹多一线生机。”
他这一次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跟李牧那么多弯弯绕绕玩心眼儿,太容易被看出来了。
李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撒谎的痕迹,问道:“你当真算到了?”
尚谨摇摇头:“怎么会有人能算到呢?我只是提前得了消息才想方设法要救将军。且看将军信不信。”
“你到底是谁?如何得了消息?”李牧质问道,一个小孩知道这么多,实在不合理。
“将军若是耳目通明,去秦国打听,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顶多只是人脉广一些,认识不少秦国大臣。非要说的话,我是几年前从魏国去秦国的,我无父无母,叔父是秦国的谏议大夫尚翟。”
“你为何不瞒着我?”就像你同颜聚说的那样。
尚谨摇摇头:“我是不想欺骗将军的。”
当然,还是有一些地方不得不欺骗。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你救了我,我会送你出军营,你尽早离开赵国吧。”李牧疲惫地叹了口气,就要唤人进来。
“还请将军听我说完。”尚谨急切地说,“将军可知,赵王想做什么?”
李牧阖眸无言,再睁开双眼时,眸中尽是冷意,自嘲一笑:“显而易见,赵王猜忌,去我兵权,杀了我。”
他为赵国征战了一辈子,历经四代国君,不想有一日要落得这么个地步。可他不能退,尤其是北方,匈奴连连骚扰,他怎么能看着代地沦陷?
“那将军以为,将军一死,赵国将会如何?”
李牧看着案上的舆图,赵国的土地一点点被侵蚀,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保证赵国不受丝毫侵害。他若是死了,那句话怕是要成真了。
李牧死,赵国亡。
“失去将军,赵国不会即刻灭亡,赵王会让赵葱领着赵军主力全力抵抗邯郸外的秦军。可赵葱那种将领,蠢得离奇,在他的带领下,赵军只会全军覆没。”
尚谨更为夸张地“预言”了赵国的将来,李牧死后,邯郸城破。赵嘉成为了新任赵王,逃往代地。
“将军,战死沙场是光荣,可也要分是否值得。他们跟着将军战死沙场,是保家卫国,他们跟着赵葱去送死,实在不值得。谁又愿意白白死去呢?谁又不想与家人团聚,安稳度日呢?”
李牧哪里愿意这些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人死去,可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无论是开疆拓土,还是保家卫国,都会有无数将士牺牲。
“赵葱将赵军带离后,代地便会失守。秦军尚且好说,有王翦在,他不会让秦军残害平民,因为以后他们也是秦人。”尚谨叹息一声,“可若是匈奴人攻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