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的其他典籍很多,是怎么读完的?”
扶苏昨日便发现了,他本以为尚谨应该像现在大多数官吏家的孩子一样,学习律法,却不想似乎和他一样,什么都要学,甚至于尚谨比他更为精通。
“……”尚谨能说他读了二十年吗?显然不行。
于是他开始胡诌:“一位前辈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
扶苏不知道海绵是什么,疑惑地请教:“海绵是什么?”
“是海里的一种生灵,身上有很多孔,可以吸很多水,还会说话,还会做……咳!”
望着扶苏认真郑重的模样,尚谨还是没扯下去。不过他放松了许多,和小孩子待一起真好,就是差点暴露本性。
“啊?”扶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平安喜乐:笑死了,主播别瞎说啊!]
[暮雨鹤淮:不要给扶苏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咳,说笑而已,肯定不会说话的。”尚谨收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正色回答,“不过前面说的是真的,海绵住在海里。”
“我还未见过海。”扶苏顿觉自己眼界狭隘,还要多多见识外界,而不能日日读书。
“以后定有机会。”
说不定还能像祖龙一样出巡,不过按扶苏的性子,应该不会喜欢这种铺张的出巡。
扶苏又好奇地问:“不知是哪位前辈?这话说的在理。”
“这位前辈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在外行走都是用假名。”尚谨继续瞎编,“我也不知他的姓名。”
“原来如此。”
“与谨讲话,大有裨益。”
“先前公子问我,在我看来,虽然学说之中强调律法,平日里却并非无趣之人,而是个有情之人。”尚谨缓缓讲述自己眼中的韩非,“我遇到先生时,被邻里的孩子欺负,是先生替我解围。”
扶苏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你口吃吗?”
他不想戳到别人的痛处。
“嗯,其实也与我不理他们有关。”尚谨笑得洒脱,“公子别这么看我啊?悄悄告诉你,当时先生若是不来,我就一拳打他们脸上了。”
“我可是很能打的!”尚谨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按秦律,我要是打了他们才被先生看到,岂不是要被当成斗殴?”
其实他不太能打,只不过那时候有点上头。
“不算,他们挑衅在先,何况你只是个孩子。”扶苏摇摇头,这种欺辱旁人的,也该罚。
“对了,给你看看。”尚谨从一旁拿起一卷竹简。
扶苏接过竹简展开,失了言语。
“是先生给小麻雀写的悼文。先生不仅口才好,还文采斐然。是不是写得很好?”
“那是之前你喂的那一只吗?”扶苏想起那一日尚谨与那只小鸟聊天的样子。
“你都看到了?”尚谨很是意外,赶紧回忆自己有没有在筵席上做什么傻事。
“嗯。”
“没事的,现在有另外一个来陪我。”尚谨喊道,“赤阳子!”
丹雀飞了过来,跳到了桌上,冲扶苏叫了两声。
“总之,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跟着他能学到很多。”尚谨总结了一句,试探着问扶苏,“公子是不是不喜刑名之学?”
“只是不喜重法。”扶苏摇摇头,算不上厌恶,只是他总会有偏向性。
“我也是如此,太过严苛并非好事。”尚谨点点头,“但法不可废,德不可不兴。”
“你也如此觉得?”扶苏听他这么说,竟有些意外之喜。
“嗯。”
「怎么后世人人都说扶苏不支持法家,腐儒懦弱啊?这不是思想怪好的吗?」
【洗脑包啦!毕竟记载不多,很多都是推测。不过也不排除,现在很正常,后面被洗脑的可能性。距离历史记载的时候还有好多年呢,宿主你要小心那些博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