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
.
热闹了这么两分钟,宿舍又安静了下来。
云舟走了,陈翡和周渡都不说话,孙文耀受不了这安静,他看手表,自觉也要走了:“周老弟。”
周渡看向孙文耀。
孙文耀刚想客套下,又结巴了起来:“我得走了。”
周渡看着挺平静的,但仔细看,他的面部肌肉似乎都在抽动,说是似乎其实真的很不明显,几乎等于没有,但它又真的在动。
看着就让人觉得变态。
对周渡这样的人就得……那有句话怎么说的,对,敬而远之。
孙文耀见周渡不答:“我真的走了。”
“还有合同要谈。”
周渡这才动了下:“嗯。”
孙文耀如蒙大赦,急匆匆地跑了。
周渡有时候,其实也会觉得难堪,他的手还在抖,越压制就越抖……你看,哪怕他再装的再正常,还是有病。
迟早得进精神病院。
说起精神病院,陈晨他小妈是真想把陈晨送进精神病院。
还差点就送进去了。
陈晨那么爱他小妈,都没把他和他小妈最大的秘密告诉他爸,他小妈还是想把陈晨送进精神病院。
啧,真可怜呢。
周渡隔空怜悯了下陈晨,又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
他看向陈翡。
陈翡察觉到了周渡的目光,以为他还是不服:“看什么?”
真到了那天,你会不会也想把我送进去?
周渡想着,但没说:“刚那个人。”
“谁?”陈翡。
周渡:“就流鼻血那个。”
陈翡想起来了,但不在意:“怎么了?”
周渡:“离他远点。”
“……”陈翡歪在沙发上,有点明白过来了,“你不是在找事,你是在吃醋?”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周渡正要应,见陈翡盯着他笑,他不明所以:“笑什么?”
陈翡支起下巴:“要不你数数咱学校有多少人?你要见一次跟我闹一次?”他垂眼,很不走心,“周渡,你别这么无聊。”
陈翡这个人,有时候就很残忍。
周渡喜欢他、在意他,他说周渡无聊。
是个正常人都会伤心。
但周渡不正常。
他是难过,但更多的是兴奋,又可以惩罚陈翡了!
周渡去把门关了,又锁了下。
感谢上天的馈赠!
陈翡刚扭头,下巴就被人掐住了。
“乖乖。”
周渡俯身,刚还在自毁,现在又亢奋了起来,“你知道你这么说,会让我很难过吗?”
“?”
陈翡真满脑袋问号,你难过吗?
只是捏了下陈翡的下巴……满指滑腻,周渡没忍住,用力捻了捻,陈翡皮薄,还嫩,很容易落下红。
两道红痕曳出,好似像雪地里生出两枝残梅。
就很好看。
周渡想舔,但怕陈翡又说他变态,他蹲下,吻住陈翡的唇,手也往后滑,摁住了陈翡的后脑勺,口齿生津。
满腹芬芳。
周渡的手扣的愈发紧了,陈翡挺多时候,都是在被伺候、而不是被掠夺。
太紧、太热,太迫切,呼吸的节奏一乱,就容易缺氧,陈翡抵着周渡的肩,鼻尖蹭着周渡的脸,眼睛一湿,就有点可怜相。
他总这样,老这样,说不得,骂不得,亲得凶一点都要哭。
周渡亲完去擦陈翡的眼角,半指潮热:“就只是亲了下。”
“又没……”
陈翡刚还被亲得点恼,耳尖又有点热:“闭嘴。”
体面人听不得荤话。
周渡没再说,只是用拇指擦了擦陈翡的唇:“你别去看别人,也别让人伺候你。”
“不然。”
“……”陈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