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直接叫小二送上门来。
包厢窗户临街,林巧儿支开了一点点朝窗外看去,就这么一眼,她忽然就愣住了。
她看到了成正礼。
三哥从府城回来了?
成正礼和成正才两个人在街上说着什么,成正才一边说还一边比划,似乎十分着急,林秀才也从窗户探头探了出去,看见成家兄弟,他问:“巧儿要不要和他们打个招呼?”
林巧儿想了想,摇头:“不了吧,我没什么心情,在四郎没出来前,我谁也不想见。”
林秀才点了点头:“那就等着吧。”
……
县令府。
刘县令震惊地看着手中的信纸,“这、这真的是那个林家女送来的?!”
刘莹月点头:“是的爹,您怎么想?”
刘县令又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手中的信,思索片刻道:“的确怪异,但是这信上的一些事情却又能恰好对上,奇怪、奇怪。”
“怎么说?什么事呀爹?”
刘县令道:“三年前,雪梨村的佃户的事情大闹了一回,当时还闹出了人命来。雪梨村是咱们县管辖最远的村子,和枇杷村离得更是最远,她不可能知道才对啊……”
“佃户?是那个佃租的事?”
“对,那片地其实是曹家的,曹家租给农户,定的是三成租,但是那魏家也真是个贪心的,不知道怎么和曹家谈得,一次性盘租下来,拿到了低价之后重新租,足足多了一成,平日这样也就罢了,过了好几年都没发现,去年闹了一回旱灾,曹家老爷心善又免去一成,谁知那一成也没到农户口袋里,全被魏家给贪了。”
刘莹月点头:“后面的事我听说了,那租户家中挺可怜的,估计也是被逼急了,直接持刀去了曹家,把曹家老爷给捅伤了。”
“哎……”刘县令叹气:“是,他太冲动了,殊不知自己恨错了人,还伤了一个大善人。”
刘莹月:“那后来这案子怎么样了,我怎么没听说后续了?”
“何止是你啊,很多人都不知道,魏家因为害怕,花了不少关系和钱摆平这件事,两边封口,又要忙着封其余租户的嘴,这事最后闹到知县那边去,我也不知道消息了……”
刘莹月沉默片刻:“爹,那杜知县这么多年压您一头,您明明做了那么多政绩和好事,早就该升了,女儿实在是想不过……老天也不能开开眼……”
刘县令忽然就笑了:“月儿说的对,不过这老天不过立马就开眼了吗。”
刘莹月听懂了:“您真的觉得林巧儿说的是真的,曹家那真的有魏家和知县往来的账本?”
刘县令摸着胡子道:“林家女只是一介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我也不知晓她如何得知了雪梨村的那事,但看她所述有头有尾,事实逻辑严密。出了那事后,曹家落败,曹大郎愤愤离开临安县,但我觉得他定会寻到时机为他爹报仇,这些年,谁也不知道曹大郎去哪了,林家女居然如此笃定他如今就在魏家,还拿到了账本,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是真是假,不如爹去找人便是?”
刘县令想了想:“是,但是切不可莽撞,这样吧,你去和那个林家女传个消息,就说我允她和成四郎见上一面,今晚戌时让她过来等,顺便我有话问她。”
刘莹月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爹。”
林巧儿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茶楼里坐了快两个时辰了,听说戌时能去见四郎,她激动地差点儿将茶杯都打碎了。
“真的爹?!”
“真的,爹刚出去就遇到了县令府的人,他说的,还能有假?”
林巧儿眼睛又红了,恨不得能立刻到戌时,这会儿已经酉时快三刻了,林秀才提议带她去吃饭,林巧儿点了点头:“我给四郎也带一份。”
父女两去了虹桥边上的团圆饭馆,林巧儿还记得四郎挺喜欢吃这家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