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在世间都扮演着救人的角色,对父亲的尊敬,也延续到了盛辞身上。
尧稚不疑有他,上前拿过贺以淮手中的威士忌杯,轻柔地拍了拍男友的手背:“别喝了。”
裙摆拂过他西装裤包裹的腿。
埋头喝酒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偏垂着头看她。
他头发长了些。
以前是刺头,几分凶,几分戾,有女人想来搭讪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
如今发长,搭在额前,双眸黑如曜石,唇上还沾着酒色晕染的水光,衬着男人几分野性的性感。
下一秒,他突然笑出声,眸中映着她乖巧的模样。
——“老~婆~”
平地一声惊雷!
盛辞没脸看。
尧稚捂脸听。
男人大力搂着她到怀里,她触不及防撞到他硬梆梆的胸膛,鼻子酸痛,眼睛生理性开始泛红。
嘶——好痛!
但接下来的举动,她还挺受用。
怎么说,贺以淮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是难得的嗯难得的撒娇模样?
她白皙后后本就脆弱,像是要被大掌嵌入胸腔,贺以淮搂住就不放。
尧稚抽空回头,艰难在他怀中朝着盛辞张口:“盛辞,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婆——你怎么才来。”高大健瘦的人,伏在她一米六八的小巧身架上,怎么看怎么腻歪。
盛辞也不插手,好整以暇的看着,闲散插兜。
刚想爽朗笑出声,又念及隔壁坐着人,觉得自己这样不厚道。
于是缓缓开口,挥了挥手:“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好。再见。”
“再见。”
好在醉了的人四肢还算听话,乖乖任她牵着,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型犬科动物。
出了旋转门,上了车,他闹着不系安全带,尧稚费了一番力气才绑上,整到最后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师傅,麻烦你开车吧。”
“好的,尧小姐。”
话音刚落,轮到司机犯了难。
“等等,尧小姐,请问是回?”司机老实巴交,看着后视镜,踌躇着开口。
“回顾苏苑吧。”她想了想。
贺以淮那儿,太远,太大,太绕,别墅群,小区内中间一个巨大的湖。
每次进出门开车都要开个十几二十分钟,是以被网友戏称闹市仙岛。
符合c市那群old money特征——地位标志化。
有枝吐槽,嗐,不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嘛。跟寻常人家拉开区别的一点,就是瞎折腾。
有钱、有闲。普通人家哪有那个精力从小区到门口都要二十分钟开车起步的,把这时间节省在通勤打卡上不好吗。
有本事,住半山去,跟那里的人比阔。
果然啊,世上是有种食不肉糜的阶级快乐。
尧稚那时听完没反驳。
但无论是鹿湖,还是半山,房价和购买权,都是她一个勤勤恳恳拍戏的女明星,难以企及的。
一路上,贺以淮倒没发酒疯。
只是枕在她腿上,外面凉风习习,他闹着要开窗,说热,体表发烫。
扯了领口,露出突出锁骨。
光是被他枕了那么一会儿,尧稚背心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顾着人,怕酒后吹风着了凉,只允许开了一条小缝。
昏黄灯光晕醉路人,斑驳光影照在这个男人的侧脸。
一明一暗,向来坚硬俊朗的人,难得露出自己脆弱一面,足以激起女人一颗本就柔情泛滥的心。
她伸出手指,从额前开始摩挲,到眉尾,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不近看也看不出来。
空气中缱绻的味道慢慢升温。
想起以前去酒馆吃饭,尧稚曾经问过他:“怎么弄得?”
他捉住她的手,放下在唇边,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