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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柳姑娘身边的小红告诉我,他们家的布料、衣物、鞋子,凡是织造之物,皆会绣一枚柳叶方便辨认。一般成品是普通绿线所绣,再好些便用银线。这金线所绣……只有平阳侯府。”

纪行之想起那日高月所戴的帷帽上,确有一枚金色柳叶,便知此事是真的。

方才听这刺客的口音,知道他多半是北地凉州一代。放眼整个京城,除了高家,又有谁有实力和必要豢养凉州的高手呢?

也许是大受刺激,通常时候纪行之会更理智些,不会如此武断。此时,他如此急于下定论,大约也是心乱。

他想起高月那日突然造访,是那样的突兀和没有章法。他虽不知对方的真实用意,但眼下看来,绝没有那么简单。

“公子,你”成双见他心胸郁结,死死攥着那里衣,竟生生扯下了那半块绣着柳叶的布料。

纪行之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时说话的声音突然冰冷了起来:“成双,你帮我办件事。”

李济收到消息,星夜赶回了洛阳,按高邗的吩咐,亲自给高月搭了脉。高月事先用了李孜改善的假孕药,结果自然是“有孕”。

高邗无法,臊着老脸进宫和太后商量对策。连着好几日,高邗都绿着一张脸,见谁怼谁。

高月坐在廊前,看前些日子栽的芍药花,渐渐冒出了花骨朵,心情大好。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她原先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虽然眼下高邗仍旧将她禁足,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覆水难收的弃子,没有人会让一个孕妇进宫当皇后。

她现在只需静静地在舍中养伤,等着高邗为她料理完剩下所有的事。

高月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绝不可能让这种丑事被宣扬出去,会尽最大的努力替她遮掩。因此章予和纪行之都不可能独活。

没有了纪行之,嘉帝便没有了借力的臂膀,只能倚靠高家。

她现在算是彻悟了,只有军权尚在手中,嘉帝才会对高家又敬又怕。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只能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今,只需等太后收回诏令。高邗为了遮丑,必定会让她吃下“落胎药”,将这虚无的孽障打掉,此事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往后,她或终生不嫁,或重新择一良人。总之,可以按自己的心意过好这一生了。

想到此,高月兴起,开始修剪起门边的海棠树枝,远远便看见浸云抱着一把牡丹花枝进来,嘴里念叨有词:

“姑娘,好吊诡的事。我方才听几个小厮们说,前几日给你看病的章太医,竟落井死了。”

她早料定会有此事,只不过早一日晚一日,因此并不惊讶。

比起那些事,她现在更关心自己要的花枝,若不赶在春季栽种下去,便要错过花期了。

因此,她只笑着“埋怨”浸云,要几把牡丹花枝都办了那么久。

“可真是闷死人了。现在霁月居上下都被锁了,我只道去那花房选几把新栽的牡丹,说是姑娘你要的,那混蛋张肃,就是不让我去。我求了他好半日,才差了小子们去帮我拿,等了半天,尽挑些病歪歪的丑枝怪枝”

浸云小嘴一扁,一张嘴便车轱辘话说个没完,看得高月心中只觉又是可爱又是可笑,忍不住逗她说:“八成是张肃那小子成日地看门守院,就盼着你求他闹他,逗你玩呢。”

“不过就是消遣我罢了。成日里没个正经,只要侯爷不在府里,便躲在后头的大石边上,赌钱吃酒,打量谁不知道似的。”

“你说他消遣你,没个正经,我却不见他消遣什么诗云、宝云。凡有什么事,若安排你去同他交涉,总要比旁人费工夫,多半是你也喜欢同他一处,说说笑笑的忘了时日。”

高月的话还未说完,浸云早羞得一头埋进了花枝里,直说道:“臊死人了,姑娘你也没个正经!诗云和李孜看对眼,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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