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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过来一看,玉兰花针脚细密、针法讲究,用的锦缎也是好料子,并不似她嘴上说的随意,心里知她顾左右而言他,亦是欢喜。

高月看着他们二人,虽站得挺远,彼此都很规矩体面,但就是有一种氛围,恰如其分,好像有人扯她们的嘴皮子似的,让人不自觉便嘴角上扬。

从前自己竟丝毫未曾留意,这李孜穿着素雅的白衣,白白净净的少年郎,诗云形容姿色在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可堪匹配。

难怪前世诗云到了年龄也不愿出宫,总不愿嫁人,大概是那时李孜已有婚配,究竟是自己耽误了她一生。

好在如今,一切都来得及。

高月托着腮,心里感到一丝甜蜜,但看着看着,却又不争气地想起箫桓,心里泛起酸涩和恨意。

从前的她,也曾给他绣过许多荷包香囊。为了等他下朝,给他送一碗清喉润肺的莲藕百合羹,就在这样的廊下一直等着。

他曾经也像李孜看诗云那样看她,眼里仿佛有星光,嘴边总是带着笑意。可是,慢慢的一切都变了。

被禁足长秋宫的日子,总是那样孤寂漫长。殿里的一砖一瓦都透着彻骨的寒冷。

原是一开始便注定了的,她的家世身份,让她只能裹挟在外戚与皇权之间,两边的人都说爱她,可是两端的线却从来没有停下过撕扯。

“姑娘,你怎么哭了?”浸云才晃了会儿神,便看见高月的眼梢滑下一行清泪,静悄悄地。

“我高兴。”高月却笑了笑,用手拂去了泪。

她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往事暗沉,去日苦多。今上天顾我、怜我,许我新生,我必不负。”

夜已深沉,左右睡不着,就着朦胧的月色,纪行之干脆在院中练起了剑。

自那日上门提亲被拒后,就一直没有了高月的消息。

渐渐地,他甚至开始怀疑当日来找他的究竟是不是她。心里也觉得好笑,自己竟真的信这种荒唐事。

不知为何,在他身边,总有那么多的“荒唐事”。

自从纪家老爷去世后,他这个养子便被以不是本家人的名义赶了出来,摔灵守孝这种亲孙儿才有资格做的事,自然轮不到他。

但在纪家十年,那些人竟连纪老爷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

好在除了纪老爷,他对纪家其他人也没多少感情,走得异常洒脱。

因为归州一事领了个差事,靠着每月领的俸禄,他在长街二巷置办了一套四合小院,独立了门庭,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

从前在纪家带过他的桑嬷嬷,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十几岁的侄女在照顾。她年事已高,病势沉重。他听说后,便接来了家中照顾。

只是大把大把的银子砸进去,仍不见好,因此他开始活得有些捉襟见肘。

虽然桑嬷嬷指明要一个大夫看病,但现在找的这个人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她仍旧没日没夜地咳嗽。

纪行之已经对那个庸医失去了信任。恰巧明日休沐,他想着干脆多花点钱,去妙仁堂请个正经大夫,彻底断了桑嬷嬷这病根。

夜露更深,纪行之收了剑,正准备进屋,看见自小跟着他的一个小仆,从马房里钻了出来。

这小仆唤作成双,是他十二岁那年,跟着商队经过凤郡县时买来的遗孤,和他一样都是在灾乱年代失去双亲的可怜人。

当时,商队的领头不同意买,纪行之拿出了自己跟车跑马,攒了两年的血汗钱,才买下了他。

因为初见时,他形单影只,蜷缩在流民之中,纪行之想给他讨个好意头,便取名叫了成双。

成双见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公子,还没睡呢?”

“既然都不睡,你去拿酒来,陪我喝两杯吧。”纪行之笑道。

“正好上回柳家来人说亲,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我拿来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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