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压迫感极强,摧雪只是惊讶一瞬很快便调整过来,神情委屈无辜:“丞相为何如此想我,本宫只是太害怕了”
楼齐涯眉眼冷凝,注视她许久,摧雪也不甘示弱用那双澄澈双眼无辜看回去,一潭幽深死水与清凌湖泊相撞,浪腾汹涌。
他似是怒极反笑,嘴角弧度僵硬冰冷:“最好如此。”
指挥使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气氛紧张起来,吓得嫌疑犯被劫走的怒气都散了一半。一个是正儿八经嫡出公主,一个是北襄权势滔天的右相,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开罪不起。
“两位息怒,俗话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虽说是未婚夫妻,但也只差那临门一脚,一样一样,哈哈。”他挠头自顾自说完,本以为气氛会缓和,没想到原本还笑着的公主脸瞬间垮下来,更别提原本就臭着脸的楼齐涯脸色有多黑。
“指挥使说的是,毕竟是未婚夫妻,不论楼哥哥如何误会本宫,本宫都不会怪你的。”摧雪脸色只是沉了一瞬后便忍着恶心,羞答答抬眼娇俏乜视楼齐涯。
见楼齐涯脸黑得滴水,原本还在因思考楼齐涯是如何发现自己故意放走嫌犯的阴沉心情瞬间开朗。
因而计划成功,再加上气跑了楼齐涯,摧雪一整日心情都不错,离开司狱后,她算了算时间,那躺在郊外的南疆女也该醒了。
见胧雀成功逃脱左相之手的消息传来,悬挂的心逐渐安放。胧雀的武功在江湖排得上前十,左相派出的那几个小喽啰还不至于能把她怎样。
确认信息完毕,她驾马来到郊外老宅,远远见一穿着囚衣少女等在外头,紧拉缰绳使马停下,她高坐马上垂眼看胧雀,挑眉问道:“你怎么比我还快?”
“废话,你雀爷是谁?哼,我的轻功可比你的马快多了。”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枕头跷二郎腿坐在门槛上,含糊不清回答。
“噢,你来干什么?”摧雪翻身下马。
“咋,我不能过来旁听旁听?”
“我是说你为何不回镖局?入狱如此长一段时间,毅叔怕是担心你至极,为何不回去报个平安?”
空气沉默半晌,胧雀将狗尾巴草吐出,耸肩歪头:“还能怎么地,不想回去呗。”
“你又和毅叔吵架了?”
“没,他不要我了。”
“发生何事了?”
“我入狱前几天吧,他说他要娶媳妇儿了,他还说媳妇儿不欢喜我和他一起住那儿,要把我赶回赵家,那赵老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真把我接回去了,但是赵家那几个鸡毛掸子太烦人,不想回去呗。”
摧雪表情复杂半晌没说话。李毅是毅皖镖局总镖头,他十八那年收养了五岁的胧雀,胧雀比摧雪小一岁,如今十六,李毅二十九。
要说找媳妇儿这事,正常男子二十九娶妻算得上晚了,但摧雪总觉得李毅找媳妇哪哪都挺奇怪,更别说还因为媳妇就把他最宝贝的小麻雀赶走了。
提起户部侍郎赵家,摧雪立马想起沈翎死的那场宫宴,喂她吃山海兜的赵四小姐和质疑她信口胡诌的赵三小姐。
鸡毛掸子
那日见到这两姐妹,还果真都穿着招摇又夸张插满翎羽的流苏裙。
确实形象,摧雪噗嗤笑出声:“怎么,你的好姐姐们欺负你了?”
胧雀撇嘴偏过头翻白眼:“两个死龟毛,”她将摧雪往宅子里扯,“好了,别审我了,走啊去干正事儿。”
摧雪顺着她力度走进宅子院内,脸上神色无奈。
推开门时,一双锐利目光直直射向两人。
那南疆女以跪姿被锁在室内,瞪着缓缓走进的摧雪胧雀眼神警惕:“你们是谁,为何囚我。”
她语调怪异,似乎还带着南疆口音。
“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弄清几个问题。”摧雪神色柔和唇角带着微笑。
“什么问题?”话虽如此,但女人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