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敢直视他。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有感觉?
她眉头微蹙,脑子里警铃打响。
一定是感冒后脑子糊涂了,一定是的。
“不喝了!不喝了!你出去!”
她拉起被子要盖过脑袋,却被文穆骞拉住,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哄:“喝完粥要喝药,喝完药再睡。”
伊繁烦死他了。
偏偏心里头那股激荡飘然的感觉随着与他的触碰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可以击退她对他的厌恶,甚至会想要用力的咬他打他,认为这才是真正解气的方式。
她索性端起粥大口大口地吃,很快就吃完一碗。
恰好,女佣也把刚熬好的中药端进来,飘进来一股难闻的药味。
她捏住鼻子,“拿走,我不喝。”
“给我。”
传来文穆骞的声音。
她一睁眼,就看到那碗中药已经被他拿到她面前。
她正要拒绝,男人却低头压下来。
一个混着浓烈中药的吻生硬的压下。她的下巴被他手指捏起,想要控诉,张嘴却令他称心如意,把药汁灌进去。
刹那间,伊繁也记不得药是苦的还是涩的,只知道大脑被他轻软的触感占据,麻木一片。
啪啦!
混乱的挣扎之下,空碗被甩出去,碎了一地。
文穆骞无视女人的怒瞪,接过餐巾在她嘴上轻轻擦掉漏出来的药汁,如无事发生,淡然且从容地吩咐女佣:“收拾好,太太要是伤到,你们就都不用干了。”
两名女佣很听话的默默收拾地板。
他的手指在伊繁嘴角上轻轻摩挲,“好好休息,晚饭时候我会回来,到时候带你去敬茶。”
伊繁瞪着他不言语。她最讨厌喝中药,更讨厌被人这样强逼着喝。
于是——
一个响亮且毫无预兆的耳光朝男人的侧脸扇过去。
啪的一声,室内室外所有等候吩咐的佣人们都齐齐颤栗了一下,脸色煞白。
男人的俊脸直接被扇转过一边,天生白皙的皮肤很快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却面无怒色,慢条斯理地拿过眼镜戴上,然后低头在伊繁耳边轻喃:“晚上,我们好好算。”
伊繁冷笑,脸上恢复一贯的傲慢,“你预备怎么算?打死我?”
他扬唇,手指珍爱地摩挲她的下巴,眼神晕染出一份虚假的情意,“夫妻之间的打架,只有生,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