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光派的弟子用的都是失传已久的功夫,那就说明他们的剑法很独特,你想一想,如今活下来的这些人当中,谁的剑法更精进一些?” 图坤仔细想了想,“队伍里参与剿狼的有十二个人,这些人里除去我知根知底的,还剩下七人。” 他摩挲着露出胡茬的下巴,粗眉一皱:“这七人……当时我们剿狼时自顾不暇,根本没功夫注意到他们的招式如何,而且我们回来时每个人都浑身血淋淋的,完全看不出谁受的伤少。” 叶星略感意外,和宴离淮对视一眼。 其实招式身法是可以刻意隐藏的。 江湖上很多侠客在与人过招时,经常会刻意隐藏自己所学心法,一方面是单纯地不想暴露背后的门派,另一方面是在躲什么血债麻烦,怕被人认出来。 既然这个青雄寨……或者说御光派,真想要刻意掩藏剑法,那图坤的确没办法着手调查。况且他从没见过御光派的招式绝学究竟是什么样的。 叶星不由想起了那个御光派的少掌门。 御大光完全没理由去掩藏剑法,毕竟他的身份明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谁都知道他是御光派的人。更何况当时在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怎么可能还会保留实力? 除非,他的确什么都不会。 ——他只是颗为了掩人耳目的假棋子。 那真正的御大光是谁? 宴离淮身体后靠在椅背上,继续转着木筷玩,有点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他刻意隐藏身法路数,你若查起来,倒也挺麻烦的。关于御光派弟子的特征,除了心法绝学,还有没有其他的?” 图坤问:“……其他的特征?” 宴离淮想了想,举个例子:“比如,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片刺青,或是类似胎记的烙印;又或者手上或腿上有什么一致的刀疤。” 这种邪门教派最喜欢在身体上搞这些特征印记,只为了让自己更有归属感。 图坤皱眉思索着,一旁的贺兰图忽然开口:“他们的胳膊内侧都缠着一圈绷带……算吗?” “算。”宴离淮说:“哪里?” 贺兰图抬起胳膊,在小臂内侧比量了一下,“前不久那几个人来闹事的时候,有两个弟子嫌天太热,便挽起了袖子,两人胳膊上都绑着一模一样的绷带。当时他刚露出来,就被他们少掌门骂了,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受了伤,公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宴离淮停了木筷,“绷带……他们在遮挡印记。” “对了,那日少主在对付少掌门时,我碰巧看到了他胳膊,他倒没缠着绷带。”自从怀有身孕后,贺兰图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会儿说话有些急,嗓子就开始发涩。她喝了口茶,说:“但是他那里,有一道特别严重的烧伤疤痕。” 图坤说:“查一下胳膊的烧伤?这倒不算什么难事,比看他们的武功路数简单多了。我现在就去吩咐亲信去办。” “不急于这一时。他既然能掩藏身份这么久都没被人察觉,显然对外界的风声异常敏锐。”宴离淮将筷子横在碗上,说:“这件事要慢慢来,急不得。客栈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青雄寨的人,万一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图坤惊道:“御光派的弟子是青雄寨死里逃生的余孽,他们为何还要分为明暗两方?” “御光派的弟子不是已经成了客栈里的众矢之的了吗?他们两派一个在明面到处作乱吸引目光,一个在暗面执行计划。”宴离淮笑了笑,说:“这种战术,倒真有些大将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