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有人听到了动静,起哄般的也围过来,一群哄笑声从这群无聊的人嘴里发出。
“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四鬼听到了动静,出声问。
“没什么,从下水道里窜过去了几只老鼠。”姚微儿站在了原地,声音依旧冷淡。
“挂了,你自己保重,记得不要死了。”
四鬼道:“行,微儿,有你这句话我肯定活着回去见你,那到时候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行不?”
“到时候再说。”姚微儿看着不断靠近的几个男人,对着电话冷冷道。
那边的四鬼还在括噪,
“你也该松松挂在李端泽身上的心思了,别太把他放心上了,你注意好分寸。人家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搁在古代,那就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淤泥烂虾。”
“烂虾也比咱们好,好歹淤泥也是个能见光的地方,但咱们呢,一辈子不为人知。”
“就说你守了你那个少爷多少年了,李端泽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
“哔——。”
姚微儿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不打电话了美女?”对面那个满身酒气的流氓直愣愣的眼神盯着她看,“一个人呀。”
这副恶心的神情从男人们的眼睛中流出,姚微儿再熟悉不过了。
对方一个人伸手就想来拉她的胳膊。
就在快要碰到姚微儿时。
姚微儿动了 。
黑夜里男人的叫喊声乱成一团,打斗声乌七八糟的掺合成一片。
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拿着手电跑了出来。
拿灯一照,三四个男人歪倒了一地,哼唧唧的哎呦着。
而姚微儿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如电话里两个人所说的那样,姚微儿第一次见到李端泽时,才七岁。
他们姚家只是李家的一个分支,能够在五岁的时候来到主家大院,所有人都对姚微儿说她有多么幸运。
但姚微儿不这么觉得,日子过的太苦太艰难了,她被迫去学习那些在她这个年纪里不应该学的东西。
直到两年之后,李家带着众多孩子中仅剩下来的姚微儿去了主宅的花园里。
姚微儿很清楚的记得,草坪上有一个小男孩在玩纸飞机,白衬衫与背带短裤,漂亮的像是一个洋娃娃。
他被其他的孩子围在中间,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那时候,姚微儿暗中扬起下巴。
真不值,自己那么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个一脸傻笑的白痴。
就在那年七岁之后,她的人生就彻底的与这个叫做李端泽的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这是对于她来说的单方面,在李端泽的世界里,根本就不知道有一个女孩的人生在以他为中心。
京城八里铺二十一号酒吧。
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知道的一家私人俱乐部。
李端泽拿着一个玻璃杯坐在卡座里,抵在桌子边上的手摇晃着里面深色的酒浆。
“你看什么呢?”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哧哧的在笑,“刚刚就在那里盯着一个方向不动。”
李端泽也不理她,不为所动的盯着一个方向。
女孩见状,不满的也看过去。
吧台边上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的一群少爷小姐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惊喜的笑声。
他们围着的中间,是一个穿着白衬和西装马甲的调酒师。
调酒师白皙纤长的手指灵活的不可思议,将一杯杯有梦幻般色彩的辅料酒反转着酒杯倒入基酒中,器皿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晶莹剔透。
“那个调酒师?”女孩往李端泽身边悄悄靠了靠,“她有什么好的。”
“好看,”忽然李端泽道,“真好看。”
李端泽笑了,嘴角微微翘起。
女孩赌气般的脸涨的有一点微红,她一下从卡座里站起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