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虽然消失,薛珍珠仍轻揉着发酸的鼻子,嗡声道:“本郡主与你真是命中犯冲,遇到你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她此刻全然忘记之前对宋霁的愧疚,忍不住抱怨道。 宋霁见她许是真的疼了,又不好上手帮她,便想去水缸处取水来给她净面。 可薛珍珠发觉他面色冷淡转身离开以为他终于生气,连忙双手抓住他的衣角,眼犹含雾、神情楚楚、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你不会生气了吧。” 接着不等宋霁反应,嘟囔起来“你撞伤了我,我都不和你计较。不过抱怨一句,你就生气啦?”这是她面对皇祖母生气的一贯招数,屡试不爽。 “臣没有,只是想取些水来。”宋霁垂眸看着鼻尖发红好似兔子般惊乍的薛珍珠,温声道。 “那就好。”薛珍珠仔细观察他神情没有发现生气的迹象,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期待地问道:“水就不用了,你方才回来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找到回京的方法。” 宋霁闻言一瞬间有些慌神,自己刚才开心吗? 薛珍珠见他愣住,着急地伸手抓他的衣角晃了晃想让他赶紧回答问题。 谁料,她这个动作和宋祁安撒娇的时候一摸一样,导致宋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同对待宋祁安一样用手包住她作乱的手。 两手完全重叠时,宋霁只能想到柔弱无骨、肤若凝脂这般俗气的描述,与宋祁安软软胖胖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这才惊觉自己越矩。 薛珍珠哪有和钟景之外的男子有过这样接触,没等宋霁反应过来主动松开,她便像是被烫到般挣扎开,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 “我...” 俩人同时开口。 薛珍珠另一只手护住被触碰过的手等着他解释。 “郡主与犬子动作相似,方才臣未注意便混肴,望您海涵。”宋霁不急不慢地说道。 薛珍珠在听到与宋祁安动作有相似之时,面色微微一僵写满心虚,本想兴师问罪这下成了有苦说不出。 冷哼一声后她再次问道:“所以你找到回京的办法了?” “臣去镇上打听过了,此地离京城约有五日车程。”这消息自然是宋一打听来的。 “五日!”薛珍珠眉间微蹙,没想到他们居然顺着河流漂离那么长的距离。“可我们没有马车该如何赶路。”甚至他们两现在身上连银子都没有什么,但愿自己的禁步能多买些银子。 “臣身上还有些银子,到镇上买了辆马车,虽有些简陋但赶路是没有问题的。”宋霁让宋一将马车赶至村口,便让他在暗处同他们一起回京。 宋一身份背景还未完全处理干净,以薛珍珠的性子恐怕会追问宋一的身世,他不想横生枝节。 “你身上有银子?”薛珍珠疑惑,他若是有银子为何将玉佩抵给朱婶。“那你为什么...” 正说着,神色焦急的朱婶小碎步跑了进来。“宋公子,大事不好了,村子里来了几个军官拿着小娘子的画像正挨家挨户地搜查,是不是你们家里人报官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完,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薛珍珠一脸喜色。 “宋霁,你听见了吗!是不是皇祖母的人来找我!”薛珍珠听到这个消息喜不自胜,既然是官兵那肯定是皇宫派的人。 说着她就迈着受伤的脚要出去,被宋霁一把拦下,她警惕地看向他,眼神在问为什么拦她。 “此地偏僻荒凉,谨慎为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