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珠回忆船行驶的方向,他们现在应该未出京城,怎么会有这般深山老林的地方。 她观察得入神,一阵微风吹来,让她冷得一个激灵。 她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宋霁,他面色惨白,眉头紧锁,身上四五道剑伤。 先前洁白如新的白衣上血痕和泥痕交错,看起来状态很差。 要赶紧找个避风的地方,否则两人都染上风寒,恐怕就离不开这里。 这样想着,薛珍珠吃力地拽起将宋霁的胳膊,堪堪将他的背部离开地面。 可她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仅仅将宋霁的上半身抬起就耗费所有力气。 没一会,她便力竭松开拽着他的手,宋霁又躺回到地面。 ‘这样下去可不行’薛珍珠气喘吁吁地想,若是宋霁不清醒她是不可能把他带走。 想到宋霁好像是被自己拖累,又带着自己游到此地,她必须要和他一起离开。 思及此,薛珍珠硬着心肠,颤抖着手按压起他的伤口,想要通过利用疼痛让宋霁清醒。 果然,薛珍珠加大力度后,宋霁迷迷糊糊地有了些许意识。 但也仅此而已。 薛珍珠赶紧说:“现在这里不安全,我扶着你找个避风的地方。” 宋霁微阖着双眼,意识不清,只轻轻点头。 薛珍珠咬牙撑着他,让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远离水边,在不远处找到一个可以临时避风的山洞。 或许是他们运气好,山洞里还算干净,大小也足够容纳他们两人。 薛珍珠扶着他慢慢坐下,让他靠在洞壁上。 “我、我现在应该做什么。”薛珍珠没有生存经验,趁宋霁还算清醒赶紧问他。 “生、火。”宋霁声若游丝,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后彻底昏过去。 “生火?怎么生呀。”薛珍珠追问道,却发现他已然陷入昏迷。 她不会生火,但也知要先找些树枝。 眼看洞外天色渐暗,她顾不上弄干衣服就跑出去捡树枝。 生死关头,意志力是无限的。 薛珍珠平日弱不禁风,现在默不作声捡了一大摞树枝,累得气喘吁吁都不敢停下。 她将树枝搬运到山洞里时,内衬已经被她的热气蒸干差不多。 可这时她对着树枝犯起愁来,她应该如何点火。 “平时那老夫子天天讲什么四书五经,都不教些有用的。”薛珍珠搜遍全身,竟是些胭脂手帕等无用之物。 如今的希望只能寄托到山洞里另外一个活人身上,她搜刮起宋霁的袖袋。 没想到居然还真让她找到对火石。 来不及思索为何宋霁会随身携带火石,她如获至宝般捧着火石挪到树枝堆旁。 火石这类东西原本属于穷困人家的东西,她之前只见过,从未用过。 她笨拙地打着火石,粗糙的石头表面很快便将她的手心磨破。 薛珍珠毫不在意,不断重复手上的动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见些许火星。 有了火星点火就顺利多,很快火堆在山洞里燃烧起来。 薛珍珠看着火焰跳动着散发着暖意,才泄力般依靠到山壁上。 完全没有之前的爱净嫌弃地面赃物的娇气模样,许是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