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欺负从不曾哭闹,那时哀家就觉得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果不其然一转眼成了在朝廷辅佐皇帝的臣子,而哀家如今两鬓生白发,岁月真是不饶人呐。”太后状似回忆往昔,接着话锋一转。“不知镇国公可有为你婚配,相看合适的人家。” 听这话,薛珍珠了然太后的意思,难不成要将她和白瑜配成一对! 她眉间微皱,想开口说些什么时,被太后一道眼风扫过来压制住。 “家父不曾干预臣的婚事,全凭臣自己做主。”白瑜余光偷瞄薛珍珠,见她模样显然对婚事毫不知情。 “也是,人生大事归根结底还是要自己欢喜,否则只会成怨侣。”太后不知想起什么,面上落寞一瞬又问道:“那你如今可有中意的女子。” “臣的心意从始至终未曾变过。”白瑜抛去羞涩,一本正经道。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镇国公教出个好孩子。”太后欣慰道,看向薛珍珠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珍珠,你呢?比你年幼的公主都有出嫁的,你对自己的婚事有何看法。” 白瑜闻言紧张地看向薛珍珠。 “皇祖母您不是说了吗,一定要是双方都愿意才行,否则只会是一对怨侣。”薛珍珠直直看向太后,特意在‘双方’二字上加了重音。“珍珠只想嫁给为国立功的将军。” “你这孩子,选夫君又不是选臣子。再说为国立功的文臣也不在少数,武将多粗心哪能照顾好你。”太后瞧见薛珍珠脸上满是抗拒,又道:“哀家当年嫁给先皇之时不也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愿意花时间培养感情总会有的,白瑜你说是不是。” “太后娘娘和先皇感情令人羡艳,您说的自然是对的。”白瑜附和道,在进宫之前镇国公隐晦透露出太后想撮合他和薛珍珠,他不敢相信如此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可听到太后此言,心中忍不住欢喜起来。 “皇祖母说得对。”薛珍珠一反常态,赞同了太后的话,随后又言:“可珍珠双亲具亡,又该听谁的呢?” 此话一出,宫殿里的仿佛静默一瞬。 “薛珍珠!哀家到底是骄纵了你,敢如此大逆不道。”太后一听这话,右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太后发怒,殿中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下,除了薛珍珠外皆齐声道:“太后娘娘息怒。” 要知道薛珍珠父母一直是太后心里的疙瘩,旁人皆避讳不及只有她敢触此逆鳞。 “难道不是吗!若是爹爹娘亲在,他们绝不会让珍珠嫁给不想嫁的人。”薛珍珠跪坐在地上,说着哽咽起来。美目含雾,心中满腔怨屈,她不明白为何太后突然对她婚事如此强硬。 见她这样太后心里自然不好受,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于是,太后对一旁想劝不知如何劝起的白瑜道:“白瑜,今日之事是哀家考虑不周,你且先回去,此事日后再聊。” “是,太后息怒,保重凤体,臣告退。”白瑜不敢多言,知趣地退下。临走前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薛珍珠,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接着,太后屏退众人,独留下薛珍珠。 “让白瑜难堪你就满意是吗?”太后看着薛珍珠道,薛珍珠同她母亲一样性子又倔又硬,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来珍珠今天开开心心地想带着糕点孝敬皇祖母,可皇祖母您明知道我不喜欢白瑜,还想撮合我们。”薛珍珠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努力不让眼中泪珠滚落。 “喜欢能有多重要,你出去看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又有几家是因喜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