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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狮子犬便不错,可可爱爱,蹦蹦跳跳的。”

“别拿崔恩侯来压我,狮子狗也算狗?”崔千霆冷笑着回应了一句,边把崔琇放下来,俯视着人:“跑还是打,随便你。”

冷酷的命令声似乎与自己临死前那一声声漫不经心的喝骂叠加在一起了,似在嘲讽他此刻人小言轻,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泥人都还有三分脾气!

不甘情绪旋即充斥崔琇全身,以致于他小手缓缓捏紧成拳,双眸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决然:“我、跑!”

一字一字,崔琇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崔琇扫了眼双眸含泪,两股战战,但还硬是撅着头颅,似不认输的崔琇,眉头一挑:“还有点血性。让你先跑一炷香。”

俞嬷嬷想劝,可迎着崔千霆横扫过来的狠厉眼神,还是讪讪闭上了嘴。可一下息,她看见漫步走起来的崔琇,一愣。

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她又瞪圆了眼,看了又看——就见说跑的琇哥儿丝毫没认识到危机逼近,此刻双腿迈步的距离跟那些文人家三寸金莲的小姑娘一样,就一巴掌大的距离。且更要命的是琇哥儿同手同脚的,光看着就四肢不怎么协调。

因此这跑步的速度跟个蜗牛一样,都想在后头踹两脚了。

于是俞嬷嬷忍不住开口了:“琇哥儿,你跑起来啊。”

“俞嬷嬷,我跑了啊。”崔琇喘着气,但回答的很认真。

“可你同手同……”俞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见崔琇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俞嬷嬷:“…………”

崔千霆缓缓吁出一口气,冷喝道:“俞嬷嬷,别去扶,让他继续走!”

与此同时,因夏日有草,摔倒在地,倒不是很疼。但崔琇听得身后的冷言冷语,气得直接爬起来,继续跑。

可跑着跑着,他就发觉浑身汗淋淋的,难受要命不提,且腿好像比被打残了还难受,酸疼酸疼的,甚至他渐渐开始喘息不过来了。就在他想要停下来走两步,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时,就听得身后传来破风之音。

下意识的一回眸,崔琇瞳孔一震,愣愣的看着身形矫健,恍若捕猎猛兽,带着势在必得气势,朝他雄赳赳气昂昂而来的大狗。

离得近了,他甚至能够嗅到风中的血腥味。

就好像自己临死前那一幕——

相比被父亲鞭打的疼痛,他更心痛那一晚被嫡兄丢在草丛边,听到父亲酒后的真言:“一个辱我门楣,歌姬的贱人子,竟天纵奇才?苍天如此不公啊!我这个当父亲的,难不成每次被人打趣被人嘲笑去烟花巷柳腌臜之处玩不成?”

“琇,狗屁的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不过一块石头,一块废弃的石头!”

这一句句裹挟着一个父亲怨恨甚至嫉恨的话语,随着风传入耳畔,传入他这个儿子耳中,甚至心里。

堪称一句杀人诛心也不为过。

想他以家族为荣,想他每日勤勤恳恳,卯时不到便洗漱学习,戌时三刻才敢休憩。饶是有些天赋也未曾放松一刻。因此才能从家族族学的座位一次次慢慢移动,因此才能获得族学夫子推荐年纪轻轻就下场科考。

每一次参考,他的信念便是他们三房,好久没有出息的三房能够得到祖父认可,也为自己能够得到父亲认可。

毕竟父亲啊,曾经亲手抱着他练字,牵着他的手指着科举世家六元及第的匾额诉说家族的荣光。

可结果呢?

父亲憎恨他,厌恶他,把他视作废石。

崔琇眼眸倏忽间带着抹猩红,看着逼近的大狗,捏起了拳头,带着些恨意捶打了过去。

要知道子曾经曰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大狗带着些亢奋,喉咙发出些呲呲的吼声,带着发动进攻的预兆,张开了血盆大口。而崔琇仿若未曾察觉,还捏着拳头想要对着狗头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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