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瓢是炸的葱椒油,最后一坛她加了三勺蟹酱进去,搅和开了加盐加酒,封坛。
“姐,还烧油吗?”风平问。
“小火,我来炸点蒜蓉。”凉油倒蒜末,小火慢煎,油热却不冒烟,海珠用勺子不停地搅动蒜蓉,夸风平对火候的掌握越发精准了。
齐阿奶和冬珠把晒干水汽的贝壳都收起来了,两人走过来看,“快炸好了?我这就来烧洗澡水?”
“行。”
齐阿奶进厨房烧水,齐老三把三罐子酱抱进柴房里,柴房靠近洗澡间,里面阴凉。
“好了,不用烧火了。”海珠舀一勺盐倒进平底锅里,搅拌开了盖上盖子,放上一夜明早装罐。
“终于忙利索了,今天忙一次能管半个月了,洗洗睡吧。”
院子里的灯笼灭了,厨房顶上的烟囱也不冒烟了,门吱呀一声关了,最外侧的屋里起了呼噜声。海珠他们是睡了,离她家近的几家人大半夜爬起来烧火做饭。
“什么人?”巡逻的守卫抽出挎刀看着疾步走出巷子的人影。
“我有户籍,不是匪寇,我要去找个食肆吃点东西。”来人掏出户籍,“官爷,街上的哪家食肆酒馆还开着门?”
“长明酒馆还亮着灯。”
“哎,我这就去。”
待守卫走进巷子,从巷子头走到巷子尾,那丝丝缕缕的油香蒜香似乎沾在了衣裳上,长在了鼻腔里。
*
天明,海珠推车去摆摊卖饼,走近了发现长明酒馆还没开门,门外的灯笼还有微弱的光亮,酒馆外面歪着着两个醉鬼,巷子里也瘫着几个,早起开门的妇人骂骂咧咧地往门外泼水。
海珠看了眼墙角的秽物,推着车带着冬珠和风平换了个地方摆摊。
卖饼卖到朝阳高升,回去了再去割韭菜,带着老龟去海里捕食,充实的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我出船打渔了。”饭后,齐老三咂着嘴出门。
海珠睡了小半个时辰才带着老龟推着木板车出门,齐阿奶拎着针线筐跟邻居坐在门外纳鞋底,她先跟邻居打招呼,然后跟她奶说:“我出船打渔了啊。”
“好,别去深海。”
“海珠今晚什么时候摆摊?”邻居阿婆问。
“太阳落山吧,我也不确定。对了,奶,傍晚的时候让冬珠用剩下的鸡汤煮一罐粥,里面多放些青菜叶。”
“好。”
人走了,邻居阿婆跟齐阿奶说:“你这几个孙子孙女能干啊,又孝顺,老姐姐你有福气。对了,她娘这走了怎么也不见过来,听说就住在镇外的村里,也不远。”
“她家里也忙,男人在外跑生意,还有个小儿要照顾,哪里得空。”齐阿奶在外从不说前儿媳的坏话,就是有人想挑事,她也不接茬,不给外人看笑话的机会。
纳完一只鞋底,齐阿奶正准备进屋拿鞋帮子,刚准备起身就听巷子头坐的人说:“荆娘你来看孩子了?这是你小儿子?跟风平长得像嘞。”
齐阿奶抬头,笑着跟闲坐的人说:“这人不经念叨,行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家来客了。”
“娘。”秦荆娘笑着喊了声,“平生喊奶奶。”
平生陌生地看着老人,口吻平淡地喊了声奶,看得出来他被嘱咐过的。
风平在院子里听到声音跑出来,一个猛扑过去抱住他娘。
平生不乐意了,要去推他。
“进屋说话,平生跟奶进屋,奶给你煮鸡肉吃。”齐阿奶及时拦住小孙子的动作,半拉半拽着把人带进院子里。
秦荆娘是过来送衣裳的,三个儿女还有个侄子,四个孩子都有一身衣裳。
冬珠进屋翻找一通,就找到了十来颗桂圆,她家饭食好,很少买零嘴,她拿过去剥了喂平生。
齐阿奶把晌午剩的鸡肉热热端出来,问平生吃不吃。
“我吃。”潮平走过来张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