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 习惯玩弄肮脏手段达成所愿的司北,双手戴上了国家的“银手镯”,以光速被曾经的那些受害者们联名起诉。
他掏出了大半身家要请律师, 但是没有一个律师见钱眼开想去帮他辩护的。最后还是法庭为了程序完整性, 给他配了一个公益律师。
开庭以后,司北看着消极辩护的律师十分不满。
尤其在律师像是复读机一样,对原告律师出具的各项证据都只回复“无异议”几个字时,他的表情更加狰狞。
因此, 他身上又多了个“藐视法庭”的罪名。
司家不存在什么亲情, 往来全看利益。一朝跌落云端,连司北亲生爸妈都不愿意来多看一眼。
只有苏糯出现在了旁观席,青年穿着一身低调廉价的卫衣牛仔裤,戴着棒球帽和墨镜, 十分低调。
司北还是靠曾经朝夕相处的熟悉, 和耳垂的那颗痣才认出了人。
“糯糯……”
在被带去服刑之前, 男人心底涌现浓浓的感动和怜惜,压下了前段时间对苏糯的反感厌恶。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表情严肃道:“等我出来, 糯糯。我不会辜负你。”
“司北哥。”
苏糯楚楚可怜地仰头,眼眸里似乎盛满了爱意,伸手递过来一份合同:“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名声一毁,索赔接踵而来。
他实在赔不起各种代言产品的违约金了!只能另辟蹊径找钱包……至少司北是司家的少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等结了婚,他就对司北的财产享有处置权。
“当然,糯糯,我早就期待这一天了。”
司北毫不犹豫地签了龙飞凤舞的名字。几天后,两人匆匆在监狱里领取结婚证。
起初, 苏糯几乎天天都申请探监。
渐渐的,一个月之后,青年变成了每周申请探监一次。
两个月后,周期再次延长。
等司北几年后出监狱时,苏糯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了。
司家老宅。
“爸,你说什么?!”
“我说,你攒的钱都被苏糯败光了,现在还欠了一大笔网贷,成了老赖。”
司父全副武装的和儿子见面,恨铁不成钢地唾弃:“你当初怎么就被这种白眼狼迷住了?”
“他卷钱跑路,连亲爹亲妈都不管,他那个弟弟欠了一屁股赌债,被混黑的砍了几根手指,他也硬着心肠不闻不问。”
“糯糯,苏糯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他带着最后一笔现金消失了,你留在外面的手机时不时就收到贷款取现的短信,全都是以你们的婚姻关系当抵押的贷款。”
“您怎么不阻止他。”
只是欠钱,司北还沉得住气,冷声问道。
“呵呵,小北,你知道现在的时代吗?已经不是以前那时候了。”
“先不说我和你断绝关系是登报了的,完全没有权力去限制苏糯。”
“再说,现在这个全球大贸易大流通的黄金时代,所有地区歇战的和平时代,公司的发展、在集团里的地位……我哪里有精力管你这点破事。”
司父说的毫不留情,赤裸裸地揭示儿子在他心里的重量。
“那你接我来老宅干什么。”
司北作势要摔门离开,下一瞬,父亲冷冰冰的话像是冬天里的极寒瀑布从身后袭来,将他整个人浇得透心凉——
“你签一下股份转让协议,成年时候我转给你的。”
“阿南需要足够的股份在集团里立足。签完,我会给你一笔买断费。”
“数额足够还清你身上的欠款。”
这恐怕才是你不限制苏糯的原因吧!
那个下贱的私生子竟然也登堂入室了,当初就该狠心弄死他……
司北眼神狠辣,手指神经质地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