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十分警惕的竖起了小兔叽耳朵,难得聪明了一回,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怎么没有晕倒?” 所有人都被药迷晕了,而且塞壬走的时候还对他们下了死手,除了他不该有例外。 费德洛露出深不可测的幽暗目光,轻笑道:“你当雇佣兵是能这么轻易就被药放倒的吗?” “只能说他对于人类的了解还是不够,可惜,剂量下的还不够。” 蔺悄抿着唇疑神疑鬼的上下打量着,费德洛心口上有一道被划开的伤痕,来之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止住了血,跟他紧急救治卢卡斯的手法如出一辙。 费德洛似乎一点都不慌,大大方方的让小兔叽看个够:“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他的脸上的微笑神秘莫测,衬着他磁性优雅的嗓音,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引诱的意味:“而且现在只有我有办法能彻底杀死他。”.xqqxδ捌 费德洛这话一下说到了蔺悄心坎里去,蔺悄的脸上露出明显意动的神情。 费德洛向来是个高端的猎手,知道自己说怎样的话才能获取到蔺悄的信任。 蔺悄想不出费德洛为什么要骗他,迟疑了一下开口:“你有什么办法能杀死他?他可是很厉害的。” 费德洛却笑了笑:“简单啊。” “只要有你作为人质——” 他盯着懵懂的小兔叽,高大的身影完全遮挡了蔺悄的身形,就像他整个人把蔺悄牢牢藏在怀里一样。 他面上带着笑,可他毫无情绪波动的眼底却说着残忍的话语:“他那么爱你,肯定不舍得让你死。” 漂亮的小oa眼睫轻颤着,那张昳丽的脸乖巧而无攻击性,嫣红的唇看起来也过分柔软,似乎在思索着行动的可能性,毫无引狼入室的自觉。 他忽而抬起了脸,放低声音,微微踮起脚尖飞速对着费德洛的耳畔说道,带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你不知道,塞壬他是随时可以切换身体的,到那时候我们根本不好分辨哪个是他。” 淡淡的奶香味扑面而来,随着气息钻入鼻间,不经意间娇软唇瓣触碰到耳畔的触感让费德洛指尖微动。 费德洛目光平静,望着那毫无防备之意的娇弱oa,心中却有一种日渐压抑了许久的阴暗戾气奇异的被勾勒出来。 伴随着他优雅自律的皮囊下,用来自缚的荆棘悄然传出了心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之中,逐渐缠紧。 费德洛真心实意的一笑:“别担心,塞壬他附身是有条件限制的。” 看着蔺悄疑惑的目光,费德洛只停顿了一下便牵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手指上戴着的骨戒,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嫉妒的情绪:“塞壬的寄生要通过人体上的伤口进入人的体内,同理,塞壬想要出来的时候也是。” “他只能撕碎人体,或是在人体上造成一个微不可查的小伤口,才能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 蔺悄目光缓缓移向他心口上的伤痕,有些迟疑的退后了一步。 费德洛哑然失笑,却又无从解释,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他附身我没有意义。” 蔺悄觉得费德洛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跟他说,联想到最后还没推理出的百分之十的探索度,可能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第一个被塞壬附身的第一个人只能是你。” 费德洛忽然神秘莫测的变了下脸色,灰蓝色的眼眸带着蛊惑的色彩,他盯着神情懵懂的小兔叽,唇角勾勒着笑意,反问道:“何以见得?” 蔺悄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