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要比在场的一些贵族富家子弟要来的尊贵。 玻璃花房的气氛瞬间有些凝滞,刚才还在大呼小叫要为小少爷出头的人面色青紫。 蔺悄站在莫诩身边感受着众人不善的目光,倒是没想到莫诩拳脚功夫那么厉害就算了,就连嘴皮子功夫也这么咄咄逼人,一针见血。 不过他如今为了莫诩倒是把他的这些追求者们都给得罪了,以后肯定没他好果子吃了,这些人说不准还会因此心底生恨报复他。 蔺悄晃着软白的小兔叽抿着洇红的唇瓣,莫诩真是个坏东西,就想把他拉下水。 喻如镜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与周围冷着脸色的人不同,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可是他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倒是不知道,一个什么都没有给小少爷准备的人,反倒是说起了我们这些有准备的人,不知小少爷听了这话有何感想?” 他走到自己的画作前转过了身,一句话却觉得火烧的还不够旺盛,还要在添一把柴拱一把火,直接把话锋引到了蔺悄身上。 “小少爷,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看的大宝贝吗?” 蔺悄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神秘的画作被白色的画布遮挡,看不清里面的图案。 玻璃花房里的画作已经有大半部分都被掀开画布评分过了,这些画作画的都极为抽象,以蔺悄仅有的那点艺术细胞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线体扭曲着像妖魔鬼怪一般,颜色也多是用暗红深紫的色彩去描绘。 只有在看到右下角的画名才知道,他们画的倒是极为符合“罪与罚”这一理念,可是宋以凛给出的评分却不高,他似乎对于这些直白揭露内心肮脏丑恶的表达方式不太喜欢。 “真正的美,是善于运用隐喻伪装自己表皮之下的目的,古往今来大多数能够出名的画作,要么是从一个苹果与金币揭示了上层贵族深处的肮脏,要么就是跪倒在权利面前舔着嘴脸阿谀奉承巴结的议院官员袖口藏枪,在来访客人面前歌颂权贵美好家庭友爱的孩子身上穿着华贵的衣服,可伸出的手背向里延伸却青紫一片。” “这些隐藏在表面下的肮脏与罪恶,毫不起眼的细节,在后世之人发现时才最令人触目惊心——” 宋以凛清冷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玻璃花房里,在娇艳花团锦簇圣洁日光的照耀下,却没有人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他们用这种方法传递着他们此刻现下所遭遇的困境与磨难,这在我看来本就是崇高值得尊敬的艺术,可你们的画作却只让我感觉到了肤浅与苍白,毫无灵魂的画作,又怎么配得上艺术这两个字。” 他将在场所有人辛辛苦苦一个星期以来的画作贬低得一文不值,可在场却无一有人敢反驳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能这就是能胜任艺术课老师的含金量吧。】蔺悄在心里小声的吐槽着。 在他们玩家之中只有宋以凛被选为了代课老师这一点就能证明,连系统都认证了,宋以凛确实很厉害,尤其在这方面他是绝对专业的。 宋以凛要表达的想法他听懂了,不就是写作文时没有用比喻拟人类比手法的不够用了华丽表达手法的分高吗。 蔺悄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些被评为不合格的画作,越发觉得宋以凛说的有道理,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不自觉的点点头,连带着柔软的小兔叽耳朵也晃来晃去,表达着他对宋以凛的认同,却突然才想起宋以凛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表面上伪装得比谁都清高比谁都禁欲,实际上内心肮脏丑恶的跟其他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怪不着他之前出的题目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