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距离平河不过十数米外,火力排的那名战士已经将炸药包牢牢地在铁质的滑轨车上,两个硕大的死结,确保了炸药包不会在滑轨车滑落的过程中肆意地摆动。 再三的检查之后,战士随即一边紧紧握着滑轨车的缆绳,一边看向了屋内正屏气凝神的平河。 很快,将自己状态调整到了最佳的平河,一个眼神便看向了滑轨车旁的战士,微微点头。 战士立即会意,回头向着一旁警卫的战士又是一個眼神,另一个战士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枪,拿出手电筒开始规律地开关了其起来。 眼见着手电筒一闪一闪地亮了灭,把着缆绳的战士这才一脚踢开了卡住滑轨车的大石头,顺势就将滑轨车推了下去。 在重力和战士的推力的共同作用下,滑轨车瞬间向着对面的山腰奔去,只是不知是锈迹斑斑的索道年久未用的缘故,还是那滑轨车过于沉重,俯冲的同时,滑轨车一路便响起了“呲呀呀”的噪声,甚至地起了阵阵的火花。 倒是给平河很好地指点了方位。 与此同时,山对面的七连的救援小队,也是立即就发现了滑轨处战士的手电筒讯号。他们很清楚,战斗一触即发,跟美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绝不容有失。 上之梅生和伍千里,下到火力排的普通士兵,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平河的枪声。 轻机枪的支架已经收起,梅生的左手已经悄悄将轻机枪端起,机枪的保险早已关闭,子弹更已上膛,整个人身子虽然藏在坡后,脚却呈现弓步,身子微微向前倾斜,随时准备冲出坡后,给予数十米外的敌人狠狠一击。 斯登式冲锋枪也被伍千里紧紧握在了手中,双眼更是紧紧地盯着前方,而那鱼鹰哨更是已经叼在了口中。身后的战士们一个个右手持着手榴弹,左手放在了引线之上,只要那鱼鹰哨响,第一时间里,他们就能将身边所有的手榴弹一股脑儿地丢出去。 唯一的炮组,更是早已准备完毕,老三看着那一闪一闪的亮光,随即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呲呀呀......”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滑轨车,本就摇摇欲坠,又在山间穿堂风的作用之下,这一路走得可谓是摇摇晃晃、心惊胆战了。 移动靶本就难打,在加上能见度低、距离远、速度快等的缘故,又被这股股寒风的寒风一吹,想要在这摇摇晃晃的过程中,一举集中缆车上瑟瑟发抖炸药包,难度别提多大了! 更何况,平河不能随时开枪,必须要在特定的位置,将其一举命中! 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是,平河知道,他没有第二枪的机会。七连和战场中的友军部队也没有第二枪的机会。 缓缓呼出一口热气,再缓缓吸气,平河将自己的心率降到最低,双眼紧紧盯着快速移动的滑轨车,努力地不断根据滑轨车的位置和速度,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射击的姿态、呼吸的姿态。 近了,更近了! 月光的冷冽感越来越少,热辣的火焰已经渐渐映射到了滑轨车之上。 到了,就快到了! 眼看着速度越来愉快的滑轨车就要平河眼中所标记的那个目标点,没有丝毫的犹豫,平河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扳机扣下,“砰”的一声,枪内撞针狠狠地撞击在还带着平河体温的子弹尾部。底火瞬间被点燃,在近乎密闭的空间里,火药的爆炸,产生了巨大的推力,将子弹头狠狠地射出。同时巨大的后坐力,更是让平河抵着狙击枪的肩头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