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每年魏家送给王妃的东西和银钱,也全被夫人扣下。夫人担心主君知道后怪罪,便故意在王妃屋里藏了些炭火,王妃那时年纪太小,什么也不知道,去找主君要炭火,结果被搜出屋里藏了炭。再加上夫人给主君耳边吹的枕头风,说王妃似是不喜她这个继母,主君便以为王妃是故意嫁祸给继母,对王妃生了厌恶,从此对王妃的求告,一律不予理会,夫人便更加明目张胆的克扣。” “当年主君携妻女,举家参加恒昌伯府宴会,二小姐得夫人授意,偷取主家摆件,以主家赠送为由,转赠于王妃,王妃自以为妹妹心里在乎她,捧着摆件喜不自胜。怎知却被二小姐故意揭发,叫众人以为王妃手脚不干净,以此败坏王妃名声,为的便是叫主君和旁人都不喜王妃,叫她孤立无援。” 恒昌伯夫人亦在宾客之列,闻言立时想起了当年的事,不禁诧异道:“原是如此,当年我还奇怪,这孩子偷了东西,怎么不藏好,还大喇喇的拿在手里,原是被继母和妹妹故意栽赃!” 说着,恒昌伯夫人上前,宋寻月行礼道:“王妃娘娘,当年之事,是我等疏于调查,冤了王妃娘娘,娘娘若不嫌弃,要求尽管提,我恒昌伯府,愿以任何形式补偿娘娘。” 宋寻月冲她一笑道:“你们也不知情,不知者无罪,退下吧。”谢尧臣那么小心的不攀交权贵,处处将自己摘干净,她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补偿根本用不着。 恒昌伯夫人见宋寻月已不看她,只好行礼退下。 那朱彤接着道:“不仅如此,当年王妃娘娘屋里少了炭火,只好拿着生母留下的嫁妆,外出偷偷买炭,却被夫人告知主君,添油加醋,说她小小年纪,府里一应所需宽裕俱全,她还滥用生母嫁妆,并告知主君,王妃年纪太小,恐会挥霍生母嫁妆,不如交于她保管,主君同意。夫人至此,便一点点将王妃生母的嫁妆,据为己有。” 朱彤舔了舔发干的唇,又道:“我看过夫人的账目,不算王妃生母的嫁妆。这些年,夫人从王妃身上省下来的银子,还有魏家每年送来的银子,足有八千九百三十七两。” 话音落,满座哗然!在座宾客,好些都是早已成亲生子的夫人,他们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养一个孩子所需的花费。 立时便有人怒道:“好啊,王妃十六岁出嫁,八岁至十六岁,仅仅八年时间,便能从一个孩子省出这么些银钱来。那王妃岂不是缺衣少食,连饭都吃不饱?宋夫人,你好狠毒的心!” 在座但凡生过孩子的夫人,无有不怒的,毕竟有子,下意识便会代入自己的孩子,各个义愤填膺:“孩子多小?你这么省,你是要让她饿死还是冻死?宋家先夫人难产亡故,同王妃一日的母女缘都没有,那么小的孩子,你完全可以当成亲生的,你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娘,你何苦呢?” 想想有些人家生不出孩子的主母,为了从妾室手里抢来孩子,去母留子,费多大功夫?她明明有天赐的机会,可以有两个孩子傍身,却偏偏将事情做得这般歹毒。 “怕是贪心钱财,一个别人生的孩子,哪有钱财握在手里来的踏实?这后娘当得,可真是狠呢。” 众人嘴上都在骂着孙氏,但心里却跟着连宋俊也骂了。一个个的眼睛都往宋俊身上瞥,眼里大多都藏着鄙夷。这是个什么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叫亲生女儿受了八年的苦,却浑然不知? 遇上这种眼明心瞎的父亲,当真是琰郡王妃的不幸。 方才斥责宋寻月不孝的那名夫人,此时也不说话了。只心下暗骂自己嘴快,难怪琰郡王妃要和爹撇清干系,这种爹,唤她也不想要!这张嘴啊,说话那么急干什么? 待朱彤全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