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雄直接被禅院富江的直球弄懵在原地。
此刻他的心灵受到的冲击过大, 连自己身为超能力者,可以瞬移这件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与禅院富江已经很多年没有挨得这么近过,交换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两个温度不同的人好像逐渐连生物的节律都靠在了一起。
齐木楠雄的耳边全是禅院富江的心跳声, 他能感觉到那种快要撞碎肋骨的激动。
更过分的是——齐木楠雄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这么不普通。
从来没有这么响亮过, 好像快要搅动起胸膛里的水液, 发出巨大的热量, 把皮肉之下全部蒸发。
禅院富江的拥抱太过用力,以至于齐木楠雄感到了一点点不熟悉的疼痛。
属于禅院富江的一切仿佛都快要压入齐木楠雄的骨缝里,然后随着奔腾的鲜血灌入灵魂。
于是,齐木楠雄那两只空悬的手环过了禅院富江的腰线,也回以一个拥抱。
齐木楠雄现在大脑过热,快要把自己头顶的两根抑制器给烧毁,也让他的口腔有些干涩, 好像灵魂也从□□分离,偏偏堵在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禅院富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透露出一角。
在经历过最初的纠结以后,尤其是齐木楠雄简单的肢体回应给了禅院富江无尽的勇气,他仍然紧抱着齐木楠雄,开始从初见念叨:
“那些噩梦都是真的,堂哥给我说了好多禅院家的丑事,太宰治带我看了异能力者因为我发疯的样子。”
“当初应该有很多人要抢走我吧?”
齐木楠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 承认禅院富江推测的一切:
“嗯。”
那时候禅院富江的确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暗世界。
有人垂涎他的美貌,有人渴求他的魔性魅力的精神控制,想要用他特殊体质完成对一场战争的终结。
禅院富江稍稍松开了一点点手,将自己的额头靠在齐木楠雄的额头上,那双黑沉沉如黑曜石的眼睛透漏出前所未有的专注:
“楠雄a梦, 自从你告诉我你有超能力,我想了很久啊,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不然,你告诉我,这么渴望平静生活的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么一个大麻烦。”
因为距离的限制,齐木楠雄根本没有办法逃避禅院富江的目光。
如此决然,以至于他完全不想让其中的细碎光彩熄灭。
齐木楠雄只能再次肯定:
“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不会被千里眼穿过。”
只要戴上齐木空助的特制眼镜,只要用摄影机录下旁人的脸,在巨幕的投影之中,齐木楠雄可以看清任何人的脸。
那些传世影星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齐木楠雄的垂眸注视。
可是他只用超能力追过一个人的背影。
齐木楠雄仍然记得——
当年东京的街道被想要捕捉禅院富江的人强制清空。
齐木楠雄不断地启动心灵暗示,才能够一个人逆着人流奔跑过十几个街道,勉强握住禅院富江的手。
也许只是年少时的偶然一瞥,经过十年的日日同行,午夜梦回时的细细回想,在那最初不断使用超能力也要把禅院富江从泥潭里拉起来的焦急背后,也许正如禅院富江所说,齐木楠雄的眼里从此就只装得下一个世界级的美人。
齐木楠雄惯常平静的眼神中显现出少有的特殊专注,甚至完全超过了他想通关某项bug百出的游戏时的状态。
禅院富江偏过头,首先害羞地移开视线,但他还要继续吐槽:
“你这个人简直就是百分百粉色箭头自走回避机。”
“我问你,国中毕业典礼的时候,等我发表完学生代表演讲,要去找你要心脏处那颗纽扣的时候,为什么从教室找到后山都没有看见你的影子。”
这件事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