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实在是欣赏林舒月这个人,她都不会走这一趟。
除了他们外,报社的同事们也都来了,李明芳一看见她身上包着的绷带就开始哭。走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从那之后每天下班都要来看林舒月一眼。
林舒月见到这个案件的第十位受害人,也是贾永常案件的除了她以外的唯一一个幸存者,是在她入院的第天,这位受害者浑身包扎着绷带,在家人的搀扶下到的林舒月的病房。
她朝林舒月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大概率是已经活不下来了。”
这名受害者叫袁淑珍,她跟林舒月在一栋楼里上班,但并不在同一个楼层。
那天晚上,因为公司加班,她回去的路上便抄了个小路。
在路上遇到个男人她也没有多想。在昨日之前,她回家的路上,遇到过无数次这种男人,谁知道那晚,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就被拖到了巷子中。
那晚上的遭遇,她现在醒来都头皮发麻。
那个男人,他就是个恶魔,他不图财不图色,就是给她放血,然后趴在她的伤口上吸。
种种姿态,像极了小说里写的吸血鬼!
在许多个瞬间,袁淑珍都恨不得自己就那么死去。
太疼了,被放血吮吸的感觉太疼了!
林舒月也能下地了,她接受了袁淑珍的感谢,两人就坐在病房前的阳光底下聊起了天来。
袁淑珍很敬佩林舒月,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成为了朋友。
在住院的第四天,林舒月见到了来探望的杭嘉白。
他应该是刚刚从局里出来的,他身上多衣服都还没换,胡子也没刮,眼中还有许多红血丝。
娄凤琴知道她家阿月受伤跟杭嘉白没多大关系,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好端端的女儿跟着杭嘉白出门,在见到的时候躺在病床上。
她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儿,但到底知道自己没什么理,林舒月会成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逞能得来的。实在是怪不了别人。
她把屋子让给两人,自己出了门,今天是阿月出院的日子,哪怕她有心再让阿月多住几天,医院也不让了,她要去给她办出院手续,还要出去外面买个大袋子,她家阿月的人缘好得出奇,这些天的收到的礼品病房都要摆不下了。
林舒月让他坐在凳子上。
林舒月其实没什么大碍了,但娄凤琴依旧不让她多活动,她没办法,拗不过娄凤琴,只能多躺。
杭嘉白有些沉默,他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苹果,拿起小刀给她削起了皮。
许久,他跟林舒月道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杭嘉白觉得林舒月受伤,他是有责任的,他当时要是多想一些,多考虑一些,找人把林舒月送回去,大概率就不会出这件事情了。
尤其是刚刚看到热情不再的娄凤琴后,这份自责达到了顶峰。
林舒月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杭队,你道歉什么啊?谁能想到凶手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呢,要怪只能怪他太狡猾。再说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错。我受伤,主要还是太勇敢了。 ”
“当时的那种情况,但凡是怂一点的,都不敢去看。”
杭嘉白看林舒月神色当中确实没有一丝责怪他,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很矛盾的,他一遍自责与自己想得不够多,但一面有庆幸于他想得不够多,如果他想的多一些,当天夜里贾永常不会落网,袁淑珍不会被救下,死的人会更多。
林舒月自己也是警察预备役,她一打眼就知道杭嘉白在想什么。
顿时十分好奇:“杭队,你今天这表现,可不像我印象中的你啊。”
杭嘉白已经削好一个苹果,他将一根完整的苹果皮放到垃圾桶中,将苹果递给林舒月:“那在你的印象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杭嘉白看着林舒月的目光格外的认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