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电子音播报完毕,林舒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的生命时长是很短,可要是跟之前的三个小时来比,那可是长得太多太多了。
杭队把段陶勇给了同事,自己走到林舒月面前:“练过?”
林舒月看了一眼被几个人抬着手脚的段陶勇,道:“练过。”
杭队点点头:“赵友诚,你来,护送这位小姐下车,先上医院去包扎伤口。”
叫赵友诚的便衣警察还是个熟人,刚刚跟着杭队一起劝林舒月下山的人里就有他。
林舒月这才发现膝盖特别疼,她恍惚记起她刚刚倒在地上滚的那一圈,正好嗑在膝盖上,当时没觉得多疼,现在一放松心情,就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似的,钻心。
“能走吗?”赵友诚格外听他家队长的话,立马走到林舒月的身边,警犬让另外的一个警察牵着了。
“膝盖可能受了点伤,但应该问题不大。”林舒月说着,朝赵友诚笑了笑。
她发黑如羽,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柔弱。
林舒月的这幅模样,让周围的小年轻都有些脸红,年纪大一些的,看向林舒月的目光中带着些探究及不可置信。
段陶勇是什么人?那是手里有两条人命的人,那是杀红眼了的杀人犯!宏仔在他们村里差不多算是最壮的人了,结果连人家面都没照就被放倒了,还倒在自己的尿上。
这得让他们笑话一辈子。
林舒月没管被人怎么看她,把后背背着的相机挪到前面来,把板砖放进去。
段陶勇已经被人抬着下山了,林舒月也立马跟上,在他身后,已经放松下来的村民们对今天这事儿谈论纷纷。
她从小练武,受伤是常有的事儿,她估摸着她的膝盖已经肿了,但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努力跟上大部队。
岁山村热闹极了,鹏城大大小小的报社全都来了,军用大卡、警车将岁山村不大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警车前面站着一群警察,其中级别最高的是刑侦队的大队长。
两个女童被残忍杀害,这在什么时候,都算是一个大案子!要是今天出了一千武警,加上两三百名警察都抓不回来,外界该怎么看他们!以后让广大人民群众怎么看他们!
看到段陶勇被抬着下来,市局领导十分高兴。报社们对着被抬下来的段陶勇便是一阵拍摄。
杭队去跟市局领导交涉,林舒月被赵友诚带到其中一辆警车上。
林舒月跟段陶勇前后车被送到医院。
她的膝盖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些许肿胀,用红花油揉一揉过两天就能消肿。
跟她相比,段陶勇就有点惨了。他的额头鼻子都肿得很大,后脑勺也起了很大一个包。
他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醒来的。一群抱着枪的武警就在围在他的周围,他平躺在大卡车的中央。
段陶勇怂了,一动也不动。
林舒月被送到了分局去做笔录。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块挂在接待大厅的时钟,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2004年5月20.
林舒月的脑瓜子嗡的一声就懵了。
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路跟着林舒月的赵友诚看到林舒月不动:“林小姐?”
林舒月回过神,下意识地朝赵友诚笑了笑,伸手去兜里拿手机,手有点微微地颤抖。
刚刚在山上她的手抖是正常的生理表现,现在她的手抖,是真的害怕。她就算胆子再大,也才20岁而已。
任谁发现自己穿越了时空,都平静不了。
林舒月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被善恶分辨系统带到2004年。
2004年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她爹她妈刚刚开始处对象,她还没出生!
手机拿出来,音乐声便停了。
林舒月没有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