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你怎么能是曹魏,怎么能是他。”玉荷那已经模糊的记忆深处,有一个同样姓曹的男子,他是被他丈夫救回家的人。
受了很重的伤,被男人背回家。
给他擦脸,给他上药,拿出家中仅剩的银钱,为他治病。
那个人不仅姓曹,还叫曹魏。
他就是那个人,玉荷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会把自己丢弃,会让一个陌生男人把她带走,所以,她的二哥很有可能...越往下,她的心越压抑,也更让她无法细想。
“你想的没错,恩人死了。”他声音淡淡,却又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很淡的伤感,好似是在某一个的逝去哀伤。
卧房内女人的哭声凄厉,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她面前。
那哭声让里侧的婴儿惊醒,本就瘦弱幼小的孩子被这声音一吓,也立马跟着哭起来。曹魏让人进来将孩子抱走,而他抱着怀里哭的可怜的妻子,轻道:“那年冬天,大雪封山。”
“赵兄下山途中出了意外掉进深坑,等我和村里人找到时,已经只剩一口气。他在临终之际,以救命之恩为由将你托付与我。”
“因知你对他情深,怕你一个盲女在他走后无依无靠想要寻死,便让我扮做他与你在一起。”他说的有理有据,四年的同床共枕都未发现端倪,也可以看出他行事谨慎,心思缜密。
并且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清清楚楚,这不是一个外人能知道的,只有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人告知他,他才会那么清楚。
所以,他没撒谎。
可怎么会...玉荷不相信,她二哥上山下山的路走了不知多少年,冬日里更是一日不停,那座山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有没有深坑他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说谎了。
他骗了她,她的二哥死了,但绝对不是意外...玉荷眼泪流了又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双好不容易看的见的眼睛,并没有被她拿来看世界,而是用来哭,哭的快要废了。
她想说什么,却在开口那一瞬间说不出话,极致的痛苦让她失声。
怕她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男人将她抱进怀里,为她顺气。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确实残忍,哭并不碍事,只要她信了就好。
曹魏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什么,或
许是坏事做多,也无所谓了。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
“赵兄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是真心待你,玉荷别不要我好不好。”在面对她时,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低下头。他将她抱的很紧,好似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那样她们就真的再也不会分开。
女人并没有回答他,但对这刻的曹魏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不反抗,不要死要活就好。
他只需要将她留在身边,用时间抹平她心底的伤痛,只要时间够长,他的妻子总会在那些伤痛里走出。
再则,还有孩子们。
他们有那么多孩子,为了孩子她总会接受。这样的想法龌龊又恶臭,但却也是最有效的:“想想小春花,她还那么小,她需要你。”
一字一句都在安抚她,都在让她别沉浸过去。玉荷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那个笑却比哭还难看。她闭上眼,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些,在平静一些。
不要哭,也不要在难过。哭解决不了一切,只会让她消耗有用的体力,她不能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等玉荷流不出眼泪时天光微亮,一夜就这么过去。
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不能做任何事。那样子看着就不健康,医女和伺候的人一刻也不离开都在身边细心的伺候着。
好在,这些日子她都很平静,好似已经认命,接受了一切。
虽有些怪异,但这样的平静是曹魏最想要的。他最怕她要死要活,怕她要随那个人去,好在没有,他们的日子还是继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