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嫂嫂。”
这是时隔半年,玉荷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沙哑冷冽, 与初见时的那道声音没有任何区别。
但就是变了, 那次是隔着老太太以及众多侍女遥遥一望。这次是冰冷至极,他掐着她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一瞬间的窒息让她瞪大双眼, 露出痛苦的神情。
她就像是一只小雀鸟,被他掌控着生死, 她逃不掉也挣不脱。
她用力的拍打他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掰开。可这是不可能的, 她一个弱女根本挣脱不了。
“放…开,放开。”玉荷口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她艰难开口,想要求他放开了。
但这些并没有换来裴玄之的怜悯,他平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丑态。看着她在死亡之际张开的红唇, 就如当初他一样。
他的眼中只有对她的恨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玉荷清楚的知道, 可就算知道, 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不愿放弃。
她继续艰难拍打着脖颈上的手, 可这样做也只是在浪费时间。最后她看向了青年的脸, 他们离得很近, 那张脸也更加清晰。
青年还是原来那个青年,剑眉星目,丹凤眼,挺翘的鼻,淡薄的唇。唯一不同的是, 他的脸色比以前白了很多,那是一种大病痊愈的白,带着破碎感,特别是在看到那个金制眼罩时。
那种冰冷感,瞬间席卷她全身,让她觉得可怕,也让她觉得惊恐。
可这时候为了活命,玉荷不能退缩,她也无处可退。她想去推那个人,可她实在没有力气,缺氧让她难以看清目标。
就在这紧要关头,她的手偏了一些,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他的而后,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金子制成的东西从青年的脸上落下,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是这一刻,没人去在意这点。
因为玉荷看到了更加震撼的东西。那个金制品落下,露出的是青年那残缺的右眼,以及那处丑陋的肌肤。
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全黑,那种黑不像是墨水染黑,而是什么东西烂了腐了,挥发着恶臭的黑灰。
除了眼睛,他的眼眶皮肤也有大片的划痕,伤疤。
丑,丑。不对,不能用丑来形容,而是恶心。畸形到让人多看一眼都害怕,她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
那种对于畸形的害怕,让玉荷不愿去多看,可这样的行为更加刺激到裴玄之。
他看着她躲避的视线,讽笑道:“怕了?”
“你躲什么躲?这不是你弄的吗,嫂嫂,这不是你弄的吗?”他拉着女人的衣领,将躲避的人拉到怀里,逼她看自己的眼睛。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它?姜玉荷,看着我,别躲。看着我,别躲。”他大声吼道。
原本冷静自持的人一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恨她,他恨的想掐死她。
凭什么要嫌弃他?凭什么能嫌弃他?他的眼睛不是她害的吗。
那是什么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不可接触者。
“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了吗?”
“我问你!说话。”
玉荷被掐着脖子,根本没办法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真的恶心,让她忍不住打寒战。
可这样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
在说完那句话后男人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他强势的将她的身体拉近,将她低下不愿看他的头抬起。他动作很突然,也很让玉荷疑惑。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她偏开头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可这样的行为无疑不是螳螂挡车,蚂蚁和大象抗衡。
他将她死死的控制在怀里。
因为害怕,那一刻玉荷的情绪是崩溃,她发现裴玄之不只是想吻她,还想解她腰间的衣带。
羊脂白玉一样细腻的肌肤,不点就红的唇。裴玄之的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