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九少汗宫。
一只硕大的箱子,上面挂着厚重的锁头。
锁头已经挂满了锈,看样子,许久没有人开过了。
展秀秀命人拿来斧头,自己亲自上手,两斧头下去,砸开了锁头。
里面,满满一箱子的信件。
秀秀一一打开。
信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除了文字,有的还会附上一副画像。
信的内容都是大齐字,并非北胡字。
这样倒是方便后天眼盲、后又恢复视力的秀秀看信的内容了。
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几时几刻,褚香菱和谁见了面,做了什么。
从信里面一共翻找出二十副画像来,都是同一个女子,应该就是信中的褚香菱。
展秀秀一怔,万万没想到,堂堂的北胡九少汗郁达,心狠手辣的郁达,竟然在过去的某两年,痴情的喜欢上大齐凌首辅的女人,甚至达到癫狂的程度。
让人专报每天褚香菱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甚至预谋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女人弄到北胡来。
可惜,阴谋未逞,身已先死。
而且,还是死在褚香菱的手里。
展秀秀只想说,真解气,死的好!!!一切北胡人,都该死!!!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曾经眼盲的展秀秀立即听出来了,是郁通来了。
展秀秀隐去唇边笑意,深深叹了口气。
转脸间看见了胡通,怅然若失的把手里的画像递给了郁通道:“少汗,外面都在骂九少汗痴恋齐女的事,还骂秀秀是红颜祸水,迷惑了十少汗的双眼。我忍不住好奇,便来看看九少汗哥的遗物,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九少汗曾经那么喜欢过这个齐女。”
郁通连看都没看一眼画像,反而揽着展秀秀的肩头道:“秀秀,我和九哥不一样,他喜欢的人,是个泡影,郁郁不可得;而我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着我,甚至为我背叛了母国,成为我的娘子,更成为我儿子的亲娘,你等着,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定会让北胡重新大一统,铁骑踏回中原,让我的秀秀成为皇后......”
秀秀窝在了郁通的怀里,一逼娇羞的模样,眼睛却似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眨眼间到了腊月,凌二二已经六个月大了。
凌卿玥正在书房看书。
书榻上,已经铺好了被褥。
以公务繁忙为借口,凌卿玥已经在书房睡两个月了。
门笃笃的被敲响,香菱亲自提着汤盅过来了。
亲手给凌卿玥盛了一碗,笑吟吟道:“相公,近日你操心公务,劳心费神,我亲手熬了汤给你补补,快尝一尝......”
凌卿玥嘴角一抽,如看毒药似的看着汤碗,心有余悸。
前天,是鹿茸酒,说是书房冷,让他保暖;
昨天,是人参老鸡汤,说是他肠胃不好,让他暖胃;
今天,这会是什么汤?
凌卿玥强装镇定的尝了一口汤,还好,只是雪蛤汤,若是虎鞭汤等之类的,凌卿玥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雪蛤汤,应该无大碍。
正喝着,香菱突然道:“相公,皇后娘娘怀孕了,听说要举办宴席庆祝。大家都抢着在宴席上给皇后表演才艺祝兴,我也编排了一个,你知道,我对这个不太擅长,你帮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凌卿玥心底涌起不股不祥之感,但又没法拒绝。
只见香菱外面大氅一脱,露出里面无袖的褙子、流苏的半裙,纤细的胳膊、丰盈的腿,如同乳白色的藕,举手抬足间,便是风情万种,何况是曼妙的舞蹈?
凌卿玥看得顿时血脉喷张,忙拿起大氅,把香菱重新裹了个严实,低吼道:“以后不准再跳舞。”
香菱突然就委屈了,已经大半年了,凌卿玥连碰都不碰自己,难道自己刚生完孩子他就嫌弃自己了?
自己天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