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和武仁在舱外说的话,屋内的王文谦和武思月听得真真的,再这样躺下去不是办法。
武思月只好装做刚睡醒的样子,从王文谦的怀里出来,声如蚊鸣道:“我、我睡、睡着了。”
王文谦用手揉着被压麻的肩头,亦低声道:“我、我也、也睡着了。我、我去问船工,今天还能不能做小河虾了......”
王文谦出了舱门,武思月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呆子,连找的借口都与吃有关,也许船工说的对,找个这样的相公,这辈子吃喝不成问题了。
王文谦出了船舱,和船工攀谈起来。
老船工一脸懊恼道:“别提了,这一场雨,挂在船舷上的虾篓子冲没了,水桶也倒了,草鱼也没了。”
好吧,现网鱼肯定来不及了,暂时只能吃干粮裹腹了。
正想着,小船后方传来了划水声,一艘大船破水而来。
船头上站着一人,见到王文谦,热络的摆手道:“王寺卿,好巧啊!”
不是别人,竟然是贾小六。
王文谦狐疑问道:“贾校尉要到哪里去?”
贾小六沉吟道:“现在还不知道,但十有八九和王寺卿一路。”
王文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贾小六的回答太怪异了,和自己,是一路就是一路,不是一路就不是一路,啥叫十有八九是一路?
大船的后舱里,刘铭洋端出来一个热腾腾的铁炉子,上面架着锅子。
把锅放平稳了,然后从舱尾拿来一只水桶,从里面捞出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直接扔在了热锅了。
鱼被烫得奋力跳起,向船边飞去。
贾小六一个回旋踢,把鱼快准狠的踢回到锅里。
刘铭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锅盖,锅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鱼撞锅盖的声音。
这翻操作,看得王文谦瞠目结舌。
一向秉承民以食为天的王文谦终于忍不住了,怒叱道:“哪有你们这么做鱼的!!!”
刘铭洋眨了眨眼,看向贾小六道:“哥,鱼不是这么做吗?”
贾小六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熟了就行吧。”
王文谦脸色一黑,怒气冲冲道:“鱼鳞刮了吗?”
刘铭洋摇了摇头。
“鱼腮去了吗?”
刘铭洋摇了摇头。
“鱼肚清了吗?”
刘铭洋再次摇了摇头。
“鱼胆去了吗?”
刘铭洋再再次摇了摇头。
王文谦气恼道:“最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把鱼砸晕了再下锅,这样活煎,简直太残忍了!!”
这一次,刘铭洋终于不摇头了,反驳道:“王寺卿,你刮了鱼鳞,相当于给人扒皮;你除了鱼肚,相当于给人掏心去肝!你也不比我们善良到哪去啊!结果不都是为了吃肉?”
王文谦:“......”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哪里不对,但王文谦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贾小六打了圆场道:“铭洋,王寺卿对吃颇有研究,让他好好指导指导咱不就好了?”
贾小六对老船工道:“船家,你把小船靠过来,让主家上大船来叙一叙话。”
船工看了一眼王文谦,王文谦点了点头。
小船渐渐靠了过来,王文谦所看不见的方向,贾小六露出了狡黠的目光,刘铭洋嘴角上扬。
王文谦上了大船,颇为懊恼的让刘铭洋把锅拿下来,掀开锅盖,里面的鱼已经死了,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扭曲姿势。
王文谦指着鱼眼睛碎碎念道:“你看这鱼,被你们弄的死不瞑目。”
刘铭洋一脸懵逼道:“王寺卿,鱼,能闭眼睛吗?”
王文谦瞪圆了眼睛,刘铭洋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刘铭洋重新拿了一条鲜鱼,在王文谦的指挥下,开始收拾鱼,结果笨手笨脚的,王文谦实在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