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汉子和小厮是为了救王文谦屋里的火而来,王文谦只好从床下又爬了出来。
打开了门,王文谦对外面的汉子和小厮说道:“是我不小心碰倒了油灯,并没有着大火,你们都回去吧。”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我们还是等王大人安全睡了再离开,实在太危险了。”
汉子把被烧坏的桌子搬走,重新拿上来一张新桌子,上面放上了新的油灯。
汉子亲自从外面帮王文谦把门关上,如黑铁塔似的站在了门边。
王文谦只好回到床边,低下头,对床下的武思月道:“你先出来了吧,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武思月早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了,有些懊恼道:“知道这样,还不如我不过来救火呢。”
王文谦错愕道:“你是后悔跑来救我吗?”
武思月连连摆手道:“不,王寺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应该先弄清楚火势再来救火,结果没帮上忙,还给王寺卿添了麻烦。”
王文谦有些失望道:“你怎么不叫我文谦哥了?咱们两个,有那么见外吗?”
武思月一怔,讷讷道:“刚刚错把寺卿大人叫做文谦哥,是民女逾矩了......”
王文谦嗔怪道:“称呼我的官职,自称为民女,你是想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武思月声如蚊鸣道:“明明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害得我回了海瑞县;现在怎么成了我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你是数螃蟹的,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王文谦:“......”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静谧得厉害,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良久,王文谦说话了:“后天,一定走吗?”
武思月反问道:“为什么不走?”
王文谦:“海瑞县的吃食在京城卖的挺好的......”
武思月笃定点头道:“我知道。”
王文谦接着相劝道:“自己家的货物,别人卖始终比不得自己卖上心。”
武思月无所谓道:“武家是世代为云家服务的,而凌夫人与云家有着紧密的关系,把武家的货物放在凌夫人的地盘,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文谦:“......”
良久,王文谦才怆然若失的:“真的要走?”
武思月解释道:“必须得走,开海了,我得陪着乡亲们出海捕鱼。”
王文谦沉闷道:“京城也有鱼等着你钓呢。”
武思月一脸懵逼道:“京城也有海鱼可钓?我怎么不知道?”
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再次陷入了僵局,室内又是一片静谧。
又过了良久,王文谦先叹了口道:“靳旭东曾利用过褚县主,排除他大哥,最终夺得家主之位,这人,心术不正。”
武思月轻“哦”了一声。
王文谦见武思月态度平淡,并没有震怒,又接着说道:“靳旭东商贾出身,为人锱铢必较,很是小气......”
武思月抬眼,看着王文谦,一字一顿道:“王寺卿,我也是商贾出身,我也锱铢必较,也很小气......”
王文谦连连摆手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你、你、你能不能别嫁给他?如果一定要嫁,不如、不如......”
武思月狐疑道:“不如什么?”
王文谦终于鼓足了勇气道:“不如嫁、嫁给我......”
武思月眉眼里闪过一丝喜气,随即咄咄问道:“为什么嫁给你?”
王文谦顿时怂了,有些结巴道:“我、我......你、你......”
武思月指着自己一袭白色中衣道:“如果只是因为看见了我穿中衣模样,那你就想多了,出海归海收海货时,我们会经常拢起袖口和裤管,如果这样就得嫁人,那我得嫁十个人都不止......”
王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