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走得这样早?”
褚之涣点头道:“今天万岁爷交代一些公事,我回芝兰厅冥想一下,公主吃多了酒,你们照看一下,夜里多填温水,多盖被,少贪凉,听见了吗?”
萱儿忙不迭的点头,对于公主的事,驸马爷比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要上心。
出了锦华殿,褚之涣来到了三省阁芝兰厅,关好门,点燃了油灯,放在桌案上。
走到百宝格中,转动了中格的一只玉如意,百宝格立即向旁边滑动,露出中间一道门来。
褚之涣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间偌大的书房,书房的温度较外面要低得多,褚之涣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向书房里走去。
书房里没有点油灯,却并不昏暗,墙壁上方和下方均镶嵌着夜明珠,墙的中间,则挂着无数幅仕女图。
仕女们,有的抚琴,有的赏花,有的吟诗......各种体态,不一而足,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全裸着身。
褚之涣走到其中一副画前,用竹竿将画轴挑了下来,用手摸着少女曼妙的身体,不无遗憾道:“这么美,死了可惜了。”
褚之涣将画扔在一只铁筒里,用火折子点燃了画轴,看着火舌卷着画轴,燃烧了少女的头部、颈部......以及旁边一行小字:大理寺卿刑广之嫡次女刑红菲。
香菱来到了林府,把叶一秋的事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林至清,并把刑红菲自尽的消息告诉了她。
虽然不承认,但事实往往如此,安慰一个不幸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她讲一个更不幸的人的遭遇,让她庆幸,自己,还很幸运。
听说叶一秋死了,林至清面色一怔,随即有些心灰意懒道:“不怕表嫂笑话,当时的我,疯魔一般,认为我遇到了一个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却很有才学、心地善良的谦谦君子,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个伪君子,干着肮脏的事情。”
香菱安慰道:“人生道路崎岖而蜿蜒,只要我们向前走,多走弯路、歧路没关系,只要最后找对了方向。”
林至清沉吟半天道:“表嫂,我想离开这里。”
香菱点头道:“你想去哪里散心,我让人陪着你。”
林至清苦涩的扯了下嘴角道:“我听说云顷国的商船回来了,要过两个月才走,我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云顷国。 ”
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