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玥竟然在香菱不知道的时候,学会说北胡话了!这让香菱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在大齐与北胡交战的时候,凌卿玥是一句也听不懂的。
香菱看了一眼王文谦,狐疑问凌卿玥道:“你不会是跟他学的北胡话吧?”
凌卿玥附在耳边低声道:“因为他会,所以我必须会,他有一瓢水,我必须有一缸水,否则,怎么让他死心......”
香菱一弯胳膊肘,怼了凌卿玥小腹一下,凌卿玥委屈道:“娘子,我说的不是让他对你死心,而是让他死心塌地的跟随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香菱瞪了一眼凌卿玥,王文谦虽然没听见两个人在说什么,但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实在看不下眼,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大人,现在是见外国使团呢!您如果和褚村主有话要说,等回家再、再说......北胡邀请大齐进赌局,咱,进,还是不进?”
凌卿玥笃定点头道:“进,自然得进,可不能失了大国风范。”
凌卿玥拉着春草坐在了桌旁,指着竹筒,毫不避讳的问香菱道:“娘子,你猜是哪个?”
香菱看了看竹筒,又看了看扎西,对凌卿玥摇了摇头。
凌卿玥毫不犹豫的对扎西道:“竹筒下边没有葡萄。”
扎西眼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即恢复了正常。
等其他四国下完了注,竹筒被打开,葡萄粒竟然在中间的一个竹筒下。
凌卿玥一惊,难道六识敏捷的香菱也猜错了?竹筒下面竟然有葡萄?
香菱却伸手拿起了葡萄,对扎西说道:“这颗葡萄,和刚刚你扣在竹筒下面的那颗葡萄,不是一颗。”
扎路微微一笑道:“何以见得?你不能因为答错了,就找借口说我作弊吧?”
一开口,说的是一口流利的大齐话。
香菱嫣然一笑道:“你本来打算竹筒下面不放葡萄,所以把第一颗葡萄吃掉了;但因被我猜中没有葡萄,你心里又不舒服,所以临时塞了另一颗进去。”
香菱看了一眼旁边的果盘,指着成串葡萄上的一小颗缺口道:“应该是从这儿摘下来的。”
扎路挑了挑大指头称赞道:“凌夫人的眼力果然厉害,这局凌夫人赢了,我们带了不少皮货来,夫人可选一件当盈头。”
几个北胡小厮扛出几大捆皮毛来,有狐狸皮、貂皮、麂子皮等等不一而足;有白色、紫檀色、火红色等五颜六色。
香菱看了都不由得暗暗乍舌,这些件上等皮毛,皮色上乘,随便拎出一件,做成上等的大氅,穿出去绝对的拉风。
香菱心里惊叹,面上却不显,神情自若的在一堆皮货中挑来捡去,最后略有失望的问扎西道:“就没有驴皮吗?”
扎西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反问道:“驴、驴皮?”
香菱笃定点头。
扎西一脸惊诧的摇头道:“没想到凌夫人对皮毛的爱好还挺、挺特别的,这次一行,确实没有驴皮。不知夫人找驴皮做什么?不会是用来做皮氅吧?”
见过穿狐狸皮、貂皮大氅的女子,穿驴皮大氅的还是头一次听说,扎西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凌夫人身披驴皮大氅的情形,感觉还挺惊悚的。
香菱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想用来提取驴胶,《神农本草经》和《纲目拾遗》云,驴胶主治心腹内崩,腰腹痛,女子下血,安胎;主强力伸筋,添精固肾,无论男女老少皆有好处。”
扎西这才恍然,原来,是用来做药材,这就不奇怪了。
大齐人一直很奇怪,花草可以做药材,虫子可以做药材,现在竟然连驴皮都做药材了。
扎西心里不由得轻蔑道,大齐人就是娇弱,哪有我们北胡的儿郎娘们身子硬朗,常年不生病。
见香菱脸色有些失望,凌卿玥装腔作势的问道:“娘子,你真想要驴皮吗?”
香菱深以为是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