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凌月派人给凌府递了贴子。
香菱打开贴子一看,说是凌月的儿子、凌卿玥的表弟林至刚已经下聘订了亲,午时将请亲家过府吃饭,商议成亲相关事宜,邀请凌卿玥和香菱参加。
这桩亲事,前几天还因为钱财的事儿险些出了差头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香菱不由得叹道,古人诚不欺我,还真是----有钱能便鬼推磨。
过府吃饭,总不能空着手去,香菱寻思着订婚的新娘也会去,便拿了一套和前几日送给林至清的首饰类似的金镶玉镯子,既新颖别致,价钱也不菲,完全拿得出手。
想着佐食坊的货物备得七七八八,便又给林家拿了不少佐食坊的吃食和调料。
等凌卿玥回到家,香菱也收拾好了。
看着再次光彩照人的香菱,凌卿玥忍不住嘀咕道:“我还是喜欢娘子不上妆的模样,清清爽爽的,现在上妆的样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方便。”
香菱用手揉了揉被扯得发疼的头皮,嗔怪道:“姑母那么讲究个人,我总不能像平时那样就过府。再说,不方便的是我,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凌卿玥笑吟吟的看着香菱,突然用食指按住了香菱红艳艳的嘴唇,调笑道:“你说哪里不方便?”
香菱:“......”
看着凌卿玥揶揄的笑意, 香菱突然一把推开凌卿玥的食指,抓住凌卿玥的大红色官服领口,踮起脚尖,嫩唇一下子吻住了男人的唇,还故意在唇上蹭了蹭,害得凌卿玥嘴唇上殷了红,香菱得逞似的呵呵笑着。
凌卿玥得了“甜头儿”,大掌一伸,按住了香菱的后脑,如泰山压顶般的倾覆下来,立即搅了个天昏地暗,再次分开时,两个人的嘴唇,全部殷成了血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痴痴的乐了。
小丫鬟红鸾碰巧进来问夫人事情,看见了如此模样的老爷和夫人,忙退了出去,嘴角上扬。
心中则不由感慨,凌大娘原本还担心少夫人农户出身,撑不起事,现在看来,少夫人不仅赚钱有法、持家有度,最厉害的还是御夫有术。
看两人的感情,可比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们强多了,每天、每时、每刻都蜜里调油似的。
这样没有姨娘的府邸,该少了多少烦心事?
贾小六走了过来,红鸾忙拦住了他,说道:“老爷和夫人有要事相商,贾校尉还是晚些时候再进去吧。”
贾小六怔了一下,随即嘴角一撇,轻叱一声道:“他俩能商量什么事儿?肯定又干有辱斯文的事儿!哼!!!”
嘴上吐着槽,身体却老实的等在外面。
又过了一会儿,老爷和夫人干完了“有辱斯文”的事,凌卿玥换下了官服,香菱重新补好了妆,夫妻二人重新光彩照人的出现了贾小六和红鸾面前。
贾小六对凌卿玥道:“大哥,陵裕关来信了。”
香菱会意,带着红鸾先向前院走去。
过了一会儿,凌卿玥与香菱上了马车,得得向林府赶去。
两个人到了时候,客人已经提前到了。
见凌卿玥进府,很有眼色的亲自接了出来。
凌月并没有提前透露亲家是哪家,见了面一介绍,才知道女方是吏部考功清吏司正五品郎中曹放家的嫡女,名叫曹子鸳。
林父是翰林院修撰,六品官,清水衙门,林至刚只是个秀才,还在考取功名;
曹放是吏部负责官员考勤的,五品官,肥缺,曹子鸳是嫡长女。
从门当户对上而言,曹家属于低嫁了。
难怪林家怕聘礼给薄了,这场亲事黄了,这是想打肿脸充胖子、从钱上找平衡。
曹放对凌卿玥和香菱分外恭敬,一揖到地道:“凌寺卿,褚村主,下官这厢有礼了。”
凌卿玥忙扶起了曹放,进了宴客厅。
男人进了宴客厅,女人们则进了